這麼明明白白坦坦蕩蕩的護犢子的話,被鍾攜這麼毫不猶豫的說出來,要說心裡沒點高興……那是不可能的。
黎荀落沒忍住,唇角一個勁兒的往上勾,忍了又忍,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其實她一向不太是個會說話的主,總吃這方面的虧,如果能選的話,黎荀落寧肯像是個烏龜似的選擇逃避不見。
但是畢竟有些事情總得由她自己做個了結,單詩既然提出了,她也就不能不去見那一面,躲躲藏藏的畢竟不是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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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那天是個晴天,地方選的不遠,就在她們家不遠處的咖啡館裡,單詩是特意從公司趕過來的,行程明顯倉促,看得出來。
黎荀落提前到了好一會兒,鍾攜和范小簡倆人在樓上。說是不用陪著,但是她倆還是死乞白賴的跟來了,又說不打擾,就在樓上陪著。
黎荀落這人天生一副笑面,跟誰都不太能生的起氣來,換句話說就是生氣都好像是在笑一樣,冷不下臉。見著單詩了,第一個表情也還是個笑容。
「坐吧。」黎荀落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已經有服務員過去遞菜單了,用不著她多說什麼。
單詩要了杯不加糖的美式,等待的功夫,一直低著頭,也沒說話。
沒一會兒,咖啡上桌,單詩抿了一口,才抬頭看了一眼黎荀落。
黎荀落一眨眼,表情顯得有些疑惑。
「落落姐。」單詩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黎荀落,稱呼給黎荀落嚇一跳。
黎荀落差點咬著舌頭,連忙抬起頭,說,「嗯……咳,那什麼,我是說嗯,有事兒嗎?」
單詩做過的事情,其實多多少少她知道一些。
珠峰的事情可能不是第一件,但應該也不是最後一件。
如果是她還小,或者說是比較年輕的時候,可能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里怎麼都過不去。可其實到她這歲數,見過的太多,反而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畢竟都是女生,小姑娘的一些小心思,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多多少少的也都能理解一些。
但是能理解,卻不代表自己能諒解,畢竟黎荀落本人也不是什麼聖母,多少次費勁千辛萬苦,想著默默付出的勞動成果讓人給搶了,這事兒怎麼說,擱到誰身上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