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珩輕笑,拿筆的那隻手在她的單詞書上畫了個單詞,正是她剛背的那個『confirm』。
「背單詞用詞根來記更容易。」他筆尖點了點那個單詞,「『con』這個前綴是共同的意思,『firm』是堅定的意思,兩個合在一起就是『確定』。」
他又往下點了下一個單詞『condemn』:「『demn』有詛咒的意思,『一起咒罵』就是『譴責』。」
『congregate』:「『greg』是團體的意思,『ate』是使動用法,『使成為一個團體』就是『聚集』。」
……
程之餘愣愣地聽他分解了一整頁的單詞,神奇的是一遍下來她居然記住了一半多。
「聽懂了沒?」邵珩偏頭看她。
程之餘點頭,悶悶地應了聲:「嗯。」
邵珩看她表情呆呆的,笑了下:「真笨。」
他把筆放在她的書裡面,起身轉了轉脖子:「等下要去打工?」
「嗯。」
「等我一起走?」
程之餘看他一眼:「我約了人了。」
「嘖。」邵珩沒多問,抬腳往球場走,背著她擺擺手,「按我說的方法背。」
程之餘看著他走,邵珩突然回頭,視線對個正著,她趕忙低頭裝作在看書。
邵珩勾唇笑。
董建把球扔過去:「海龜,你怎麼笑得這麼淫|盪啊。」
劉向問他:「怎麼樣,搞定了沒?」
邵珩運了兩下球,持球投了個三分:「慢慢來。」
『哐當』一聲,球進了。
程之餘咬著筆蓋低頭去看邵珩剛剛和她講解過的單詞,不得不承認經過他這麼一分解,原本死活記不住的單詞多看兩遍就記下來了。
其實她並不擅長學習,高中時更是一心撲在繪畫上,除了文科學科,是因為自家奶奶是退休的語文老師,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還算得上優秀。她的數學至高中起就差,英語也是靠著死記硬背才勉強在高考中取了個平平的成績。
高考前她日以繼夜地突擊,數學還有陳憲的輔導,英語就完全是靠著自己的一股勁兒硬啃下來的,也沒有人來教她學習的技巧。
要是那時候認識他,她的英語成績應該能提高不少。
程之餘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和她再怎樣也還沒到相見恨晚的地步吧?
她抬頭看向籃球場,邵珩運球的身影一下子就闖進了眼帘中。
他以前在美國讀書時的成績應該很好吧,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到現在這個學校去。
沒去深究,她搖了下頭,把書裝進書包里,今天的單詞量超前背完,她還能畫一會兒畫。
程之餘從包里拿出一盒水彩顏料放在膝上,又從裡面掏出了一塊石頭。這塊石頭是她特意去河邊撿的,橢圓的石頭表面被流水磨得平滑,帶著砂石特有的質感,畫上一些圖案拿來做個小裝飾最適合不過了。
她在小調色盤裡擠上顏色,拿著扁形畫筆先給石頭表面塗上了底色,之後又用勾邊的細畫筆仔細描摹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最後才細緻地塗上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