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說憑她現在的修為,不會再有人可以隨便欺負她了。
也難怪……他以拿下前五名為藉口,推她來參加諸神榜。
想起那人曾調侃自己是花架子,必須好好練一練,起碼得學會如何拿劍……
付明纓鼓了鼓臉,拿出水壺仰頭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啃完乾糧的喉嚨,而後她用袖子一抹嘴唇,繼續站起來,往夢鏡之地的深處走進去。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
距離可以見到厲離的時間,只剩下十五天了。
她必須在這個時間裡,強大到讓那人再也無法輕易地拋下自己。
也讓自己擁有保護那個人的底氣。
她不想像以往那樣,只能躲在他的身後,軟弱無助地接受他的保護。
另一邊。
「君上……」
嘯雷活了千萬年,也曾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是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狠角色,但在眼前男人的注視下,仍然止不住心底的寒意。
眼前的男人長髮披肩,發尾幾近垂地。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身上沒有其他多餘飾品,只有腰際間掛了一個小巧流蘇。
男人的眉眼冷淡,神色冷漠,嘴角雖然似笑非笑地輕勾著,卻完全感覺不出半絲笑意,反而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不好惹的氣息。
怎麼會……
明明他們七百年後再次見面的時候,比如以前六親不認的君上,厲離已經變得有人情味了許多。
可是為什麼他覺得此刻君上給人的壓迫感,比七百年前更讓他膽戰心驚?
嘯雷不明白。
他想起好幾天前,伏靈總算醒來,看似沒什麼大礙,結界陣眼都仍然很穩固。
本來他們很高興,這樣說明君上沒有出事。
可是他們在夜泣林等啊等,卻一直等不到厲離從谷野之巔的深淵走出來。
後來嘯雷實在按捺不住了,只能冒險進入深淵。
結果……
嘯雷進來之後,發覺魔物橫肆的深淵裡,那些數量多得連他都難以招架的強大魔物,竟盡數被殲滅。
而該在此地的君上,卻不見蹤影。
只有殘留一地的魔軀,以及那經久不散的強大魔氣。
奇怪的是,除了那股魔氣,隱隱約約還有一個夾雜著奉焰之靈靈息的陌生魔氣在深淵處。似乎因為擁有那股魔息的人離開了,所以那股氣息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