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誰是阿泉哥哥?
這苟日的不會是先被別人找到,然後完成攻略了吧?
不對啊,如果有人先一步完成了攻略任務,那也就意味著其餘人的任務失敗,自己怕不是早就嗝屁了。
這說明那個人雖然先一步找到了傅寶寧,叫她動了幾分心思,卻也不是百分百的愛上了。
邢文舉想通了這一節,一顆心便穩穩地放回到肚子裡,溫和一笑,道:「寶寧,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呢?」
傅寶寧神色嬌憨,面露感激道:「阿爹阿娘過世之後,我便病了一場,什麼都不記得了,恍恍惚惚知道自己是長安人士,便到這兒來尋找,卻遇上了兩個惡霸,要被他們欺凌,是阿泉哥哥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邢文舉心下瞭然,又深明大義道:「既然如此,我也該去謝過他才是,如若不然,我的寶寧只怕就……」
傅寶寧從馬車裡的抽屜里摸了個核桃,羞澀的砸到了他腦門上:「文舉哥哥你真討厭,我才不是你的寶寧呢!」
邢文舉猝不及防,腦門上就挨了一下,腦仁兒轟鳴作響,差點當場去世。
傅寶寧你個鐵憨憨,老子真想艹你全家!
邢文舉面孔扭曲了一瞬,僵笑著揉揉額頭,這才動情道:「咱們的婚事,是兩家父母定下來的,怎麼就不算數了?寶寧,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妻子,過去我這麼想,現在我這麼想,將來我還是這麼想!」
傅寶寧被感動了:「文舉哥哥!」
邢文舉深情款款道:「寶寧妹妹!」
……
到了傍晚時分,鄧泉回到別院,就聽侍從緊急來報,道是姑娘今天出門了,不僅得罪了清河崔氏的九娘子,還帶了個野男人回來,這會兒正在涼亭里你儂我儂,給他的帽子染色。
鄧泉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火冒三丈的走過去,就見傅寶寧坐在涼亭里,旁邊是個卓爾不凡的年輕郎君,桌子上擺著瓶瓶罐罐,傅寶寧的手指頭被包起來了,正在用鳳仙花染指甲。
兩人似乎是在談笑,看起來親親熱熱的。
「勞駕,」鄧泉神情陰鷙,走過去拍了拍邢文舉的肩,咬牙道:「這個女人是我帶回來的,先來後到,懂嗎?」
邢文舉知道他肯定也是攻略者,當然不會客氣,無所謂的抬起頭,挑釁道:「可是寶寧現在更喜歡我。」
沒有男人能忍受綠帽之辱,即便那女人他並不喜歡也不行!
鄧泉心裡邊那把火噼里啪啦燒的熱烈,扭頭去看人渣傅寶寧,雙眼幾乎噴射出雷射來,他忍怒道:「傅寶寧,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你這是什麼眼神,」傅寶寧看他一眼,就怔住了,她有些受傷的道:「你是在責備我嗎?」
「……」鄧泉:「?????」
你個賤人踏馬的憑什麼委屈?!!
他怒的開始哆嗦,指了指她,再指指邢文舉:「就這麼個情況,我不該生氣嗎,不該責備你嗎?!傅寶寧,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要跟我試試看,那你怎麼能再跟別的男人亂搞?!」
「什麼別的男人,什麼亂搞!你說的也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