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傅寶寧道:「先借個一萬兩吧。」
這踏馬還叫不多?!
薛安南心裡暗罵一句,倒也不至於因此氣急敗壞,從袖中取了張一萬兩的銀票遞過去,正要說不必寫借條了,想著藉機得個人情,就聽傅寶寧主動道:「我們這樣親近的關係,借條就不必寫了……」
薛安南臉上笑意微僵,然後說:「這是自然。」
有他之前主動談及未婚妻的事情,他再去問傅寶寧的感情生活,那也就理所當然了,出乎薛安南預料的是,傅寶寧一點都沒遮掩,把她那些破爛情債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人活在世間,誰不是艱難度日?」
傅寶寧有些唏噓,由衷感慨道:「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彼此分擔,再大的痛苦被平分成四份,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嗯,真的很少有人能把四P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了。
薛安南聽得嘴角抽搐一下,無意識道:「你不覺得這對於那幾個男人而言,是四倍的痛苦嗎?」
「……」傅寶寧驚奇道:「嗯?」
「沒事兒,」薛安南艱難道:「我就隨便問問。」
……
把人送到門口,薛安南就道別離開了,釣魚嘛,就得鬆弛有度,他很了解應該如何調整鬆緊。
傅寶寧揉了揉鼓鼓的小肚子,看也不看坐在院子裡當門神的邢文舉和崔華陽,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下了。
這一覺就是一個多時辰,打個哈欠,她懶洋洋的起身,然後就去給癱瘓在床的宋英昊準備今晚要吃的藥。
邢文舉跟崔華陽坐在院子裡都能聞到湯藥的噁心氣味,簡直不敢想像喝藥的宋英昊究竟是何感受,崔華陽好奇心重,進門去瞅了一眼,就見宋英昊喝的臉都綠了,一碗湯藥喝完,翻著白眼珠直直的倒了下去。
艹,真慘!
他心有戚戚的下了樓,就見邢文舉癱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就跟一個對未來沒有任何希望的留守老人似的,從頭到腳都透著對生活的無奈和未來的麻木,崔華陽嘆了口氣,在邢文舉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湊活過唄,還能不要命了直接終結任務?
晚上睡覺之前傅寶寧查了一下進度,就見《律令法典》上已經出現了薛安南的名字,只是崩潰度很低,只有2%。
崔華陽的崩潰度是79%,宋英昊的崩潰度是84%,邢文舉的崩潰度最高,已經達到了99%,就差臨門一腳了。
傅寶寧把《律令法典》收起來,打個瞌睡準備合眼,忽然間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
第一次進行反攻略任務的時候,韋良瑜一死她就返回到現實世界裡,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