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惠被幾雙眼睛看了一圈,簡直想要炸毛,勉強撫了撫頭髮,就見訂完餐的傅寶寧走過來,笑著說:「你們來的也太晚了,再早一點的話我就一次性訂了,現在倒好,還要再打第二次電話。」
「哦,感情還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陸怡無憑無據,也沒有貿然說白雅惠不對勁兒,笑盈盈的看著傅寶寧,玩笑道:「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
「別呀,」傅寶寧趕忙說:「我都訂了,你們要是走了,那麼多菜誰來吃?」
葉南朝就點了點她,說:「原來是怕她的菜浪費了。」
所有人都笑了,白雅惠也跟著笑,嘴角彎起來,強逼著自己顯出很高興的樣子。
她感覺的出來,那幾個警察對她產生了疑心,所以即便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趕快逃走,腿卻也邁不出去。
真的走了,不就更加坐實了她有問題嗎?
可要是不走,卻不知道要在這群警察眼皮子底下再呆多久。
出師不利,白雅惠簡直想罵娘了。
屋子裡的人挺多,但氣氛卻很微妙,傅寶寧去廚房拿盤碟碗筷,陸怡跟她一起,白雅惠想跟著一起去,卻被傅寶寧給攔住了:「你是客人嘛,在這兒坐著就行,這些活我來干。」
陸怡也說:「是啊,我跟寶寧兩個人就足夠了。」
白雅惠只得渾身僵硬的坐在原地,接受幾個警察的注目禮。
葉南朝有心要跟傅寶寧套套近乎,只是她這會兒有陸怡陪著,自己一個大男人湊過去可太奇怪了,再則,他隱隱約約的猜測著,對面這個白雅惠,興許也是個攻略者。
只要是攻略者,對他而言,就是敵人。
傅寶寧從櫥櫃裡找筷子,擰開水龍頭開始擦洗,陸怡把盤子擺好,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寶寧,你跟你那個同學,很熟嗎?」
傅寶寧怔了一下,然後說:「還好吧,怎麼啦?」
「我覺得她有問題,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陸怡眉頭蹙著,有些猶豫的說:「我不是要離間你們的關係,而是這個白雅惠,她有點不對勁。」
傅寶寧詫異道:「哪裡不對勁兒了?」
「眼神,」陸怡往廚房外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她的眼神叫我想起那些入獄的犯人,而且還是窮凶極惡的那些,或許是我觀察錯了,但我們幾個人不可能都看錯,這個女孩子不太對勁,你最好跟她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