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殷嚦嚦覺得易鶴安肯定是在嫉恨她!
她甚至懷揣惡意地想,倘若姣姣要是知道易鶴安今日那方面出了問題,還會不會答應他,或者說整座紅鯉鎮的姑娘還會不會願意跟他。
不過……這傢伙要真是,好像和她脫不了關係。
等等!
她腦海里掠過一句話:「不是,我也經常受傷,你讓我看看,萬一是那種會留下後遺症的傷,我得負責的。」
她得負責的……
負責的……
她整個人陷入了懵神狀態。
……
靜夜悄悄,殷嚦嚦貓著腰走到那堵高牆,猶猶豫豫半天,腳尖一點,極其矯健地躍上了牆宇。
躍上後她卻仿佛被施咒似的僵硬地蹲在瓦檐上,許久之後,她又跳回殷宅。
然後再跳回高牆,再跳下。
如此,反反覆覆……
最後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跳進了易宅。
「該死的。」她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躊躇許久,深深呼吸後還是躡手躡腳地朝殘燈幽幽的一座院落走去。
廂房內,易鶴安倚著床,在黑暗裡那雙深黑的眸子綴著微亮的碎芒。
他往常作息十分規律,但今夜,還不是時候睡。
畢竟,夜晚的貓兒不老實,誰都不能酣眠。
「噠噠。」
貓兒的腳步向來悄無聲息,可能此刻十分緊張所以竟然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殊不知行蹤已經暴露的「貓兒」站定在窗門前,伸出攥成拳頭的小手,停頓了會兒,又收回來。
秀眉糾結地擰巴著,難得有些女兒家的矯情。
摳摳小指頭,到底要不要敲窗呢?
等會兒要是敲開了,該怎麼開頭呢?直接問那啥有沒有問題?
殷嚦嚦很是犯難,就在她不知如何事好的時候,面前的窗戶陡然敞開。
「吱呀。」
月色清輝,少年清雋。
「有事?」易鶴安挑挑眉,墨發落在身後,一身裡衣,隨性散漫,透著幾分白日裡沒有的慵懶。
有點惑人。
殷嚦嚦微微失神,不得不說易鶴安的確有令紅鯉鎮姑娘傾慕的資本,想著,她虛虛地往某處瞟一眼。
易鶴安告誡自己要沉住氣,但聲音還是忍不住壓了下去,「殷嚦嚦!」
「咳,那個……」殷嚦嚦匆匆拽回自己不正經的思緒,暗暗窺著易鶴安陰沉下去的臉色,琢磨著自己剛才的眼神是不是太直白了。
站在窗下的她仰起頭,怯怯地開口,「其實我是來問問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你覺得我會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