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看得心塞,要說唐三藏就是被屍魔吃了也是活該,最好將那豬頭也燉了。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昨晚熬得太晚,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困得慌。
她又倒回床上,眼睛無神地盯著房梁,過了一會兒視線才重新聚焦,心中有片刻的怔神。
怎麼覺得忘記了什麼事。
好像「吳公子」有些日子沒來信了。
但忘掉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她冥思苦想半晌。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
她要領那位表哥逛鎮子來著!
匆匆穿好衣服,洗漱,跑到正堂時,老爹他們連午飯都吃好了。
趙譯正慢悠悠地飲著茶,聽到外面著急凌亂的腳步聲,微微抬了抬眸,笑道:「表妹,你起來了?」
「……嗯」
殷嚦嚦沒由來得心虛,差點爽約是因為睡過頭,怎麼想怎麼丟人。
她看向積著不滿準備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殷老爹,搶過趙譯手裡的杯盞後拉起他就往外跑。
「事不宜遲,帶你逛街。」
趙譯猝不及防,望著錮在手腕的那隻手,一抹怔愣稍閃即逝後,淡淡道:「你還未曾用飯。」
「用什麼飯,反正也是要溜達的,不如去外頭吃。」
說完殷嚦嚦已將趙譯拉出了鏢局,轉頭看向他,「你午飯吃得不多吧?」
趙譯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腕從殷嚦嚦的手中抽回,「不多。」
他用膳向來是嚴格按著分量來的。
「那就好,不然一會兒你只能看著我吃了。」殷嚦嚦伸了個懶腰,一轉身卻看見隔壁宅子出來個人。
易鶴安。
他今日穿的錦袍與平日的淡色不符,是墨色的,少了些風逸,多了些沉穩。
易鶴安注意到有人在往這邊瞧,他偏過頭,看見殷嚦嚦未有半分驚訝,但視線淡淡地掠過她,落在了她身後的趙譯。
趙譯也饒有興致地看著易鶴安,兩人目光相觸。
趙譯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易鶴安面色無波無瀾,漠然到懶得再看他一眼,望向殷嚦嚦,微抿的薄唇道出二字,「還可。」
睿智如趙譯此刻卻並不能領會這二字的深意,殷嚦嚦卻霎時氣紅臉,毫不客氣地瞪回去,「你閉嘴!」
易鶴安挑挑眉,不再言語,朝與殷嚦嚦二人相反的方向去了,單留給二人他修長筆挺的背影。。
「呸!一出門就晦氣!」殷嚦嚦跺跺腳。
「表妹,『還可』是何意?」趙譯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微眯了眯眸子。
殷嚦嚦跺腳的動作一僵,還能有什麼「還可」,無非是說趙譯還可了。
為什麼要突然說趙譯還可,不就是因為兩家那吃飽了撐的二位的賭約。
只是趙譯這樣在易鶴安眼裡方得了「還可」二字,觀他依舊閒閒散散的,倒也真沒必要特地嘲諷她才評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