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小人,算是以往自己對他偏見太深。
「你們覺得曹切他娘煞費苦心,這事到底還會不會影響曹切的鄉試?」趙笑笑問。
「曹切他娘愛子心切不惜擊鼓鳴冤確實叫我佩服,但,」林修睿搖搖頭。
嘆道:「所用的法子到底……今日這事恐怕又要叫眾人議論紛紛,縱使明了曹切當初並非是羞辱同窗被逼退學,然而還是波及的,閱卷官批改試卷,也將這些納入進去,哪怕我爹做擔保。」
「那易鶴安呢?」殷嚦嚦問。
「自然不可避免。」
趙笑笑沒忍住拔高了聲音,「但易鶴安根本就沒有錯啊。」
「到底是捲入了場逼死同窗的案子。」
林修睿的眉心皺得更緊了,「其實我也奇怪,曹切娘看不透的,易兄難道也看不透?若要保曹切入試,以易兄的聰明,不會沒有別的辦法。」
這易鶴安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誰也弄不清。
「可惜了,我覺得,」趙笑笑惋惜,「易鶴安的才華中舉不難,但出了這事,解元可就不一定是他的了,別說解元,亞元都玄乎了。還有以後得考試……」
「唉,我還期盼著易兄能鄉試、會試、殿試,一路下去奪個□□。」林修睿也不掩遺憾,「我爹都想著以後紅鯉鎮改名叫三元鎮了。」
殷嚦嚦:「……」那易鶴安還是別□□了,紅鯉鎮比三元鎮好聽些。
看著遺憾不已的兩人,她撇撇嘴,「也許,易鶴安並不想入仕呢。」
「為什麼?」趙笑笑明顯覺得不可思議,「以易鶴安的能力,入仕後必然官運亨通,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易家缺榮華富貴?」殷嚦嚦鄙夷。
趙笑笑:「……」好像很有道理。
林修睿道:「當官可不止榮華富貴,還有權勢聲名。」
「我總覺得他不喜歡。」
殷嚦嚦想起易鶴安那些五花八門的話本子,似乎比起先生教的四書五經,他更喜歡這些書,偌大的書架,沒幾本正經讀物。
趙笑笑又問:「這又是為什麼?」
殷嚦嚦看了他一眼,自然不能說易鶴安書架的事,不然他們肯定要刨根問底。
想了想,「你看他前兩回的鄉試都各種錯過,哪有回回那麼巧的?」
話說著,原路返回的殷嚦嚦和趙笑笑已經到了衙門外,和林修睿告辭後,殷嚦嚦往衙門前走。
「老大,你這是要做什麼?」趙笑笑跟著,有些不解。
「去門外等易鶴安啊。」殷嚦嚦答得爽快。
「這……這樣啊。」趙笑笑的腳步頓住,「我想起來家裡有點事,老大,我就不陪你了。」
「行,你回去吧。」
他們的話音隨著腳步漸遠而越來越不清晰,林修睿望著殷嚦嚦的背影,目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