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要。」她幾乎是立刻慌得搖頭,感覺到他眸子一眯,情緒仿佛瞬間變化。
她吞了吞口水,小聲道:「我還小,我還是個寶寶。」
「好,那我們暫時就不要。」
「??」
在她發懵地想易鶴安剛說了什麼話,有什麼意思的時候,他伸手將她身邊的一封信箋拿起。
薄唇輕啟,漫不經意地道:「那這種東西就丟掉吧。」
「!!」她瞪大眼,「憑什麼!這是我的東西!」
話落,她感覺頭頂落了一隻溫暖的大手,還慢慢地揉著,她伸手拍開那隻手,將她的頭髮都揉亂了。
「因為寶寶還小,這種東西會把寶寶帶壞的。」易鶴安被拍開了手,不氣也不惱,捏著手裡的信,眸光掃了一遍。
將信遞到殷嚦嚦面前,「你看,這錯字,還有用詞不當,豈不是教壞了寶寶?」
他一口一個寶寶,將殷嚦嚦喚得小臉通紅,偏過頭不去看他。
易鶴安附身撿起另一封,剛想說這封信如何如何,仔細一看裡面的內容,白皙的俊顏瞬時飛上一抹薄紅。
眼角餘光偷偷瞥了眼殷嚦嚦,看她仍賭氣地偏著小腦袋沒注意自己,他鬆了口氣,迅速將信塞到袖口裡。
然後他又看到似曾相識的另一封,動作僵硬了片刻,又想故技重施,這回卻沒有那麼好運氣,直接被轉過頭的殷嚦嚦逮個正著。
「易鶴安,你在偷偷藏什麼?」她起身將他手裡的東西唰地奪回來,「你居然偷拿我的……」
她的話突然卡在喉嚨里,因為她看清了心裏面寫的內容,還有落款人,「吳中生」。
「你……你怎麼能亂翻別人東西呢?」她暗罵自己疏忽大意,手又飛速的將信藏到了身後。
「我怎麼亂翻你的東西了。」易鶴安面色強裝著鎮定來掩飾自己內心稍有的慌亂。
他道:「這紙是我易家的,這墨是我易家的,這寫信的筆是我易家的,這字跡是我的。」
「你,你強詞奪理。」殷嚦嚦愣是沒想到這傢伙不要臉是如此的不要臉,顛倒黑白。
「那你說說,我說的哪裡不在理?」
「這分明是,分明是……」殷嚦嚦怎麼也沒能把那句「分明是你寫給我的」完整地說出來。
最後一惱,狠狠將信甩到他身上,「你的就你的,還給你,我不要了,反正也不是寫給我的。」
她氣得不行,一雙大大的眸子都紅彤彤的。
易鶴安一怔,自己是真的惹得貓兒炸毛了,他試圖重新捋順,可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放低了身子,附到她跟前,手指捏了捏氣鼓鼓的小臉,「怎麼就不是寫給你的了。」
「你別碰我!」她拍開他的手,可他又伸過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咬下去。
「嘶。」易鶴安猝不及防地,倒吸口冷氣,隨後薄唇緊緊抿著,不發聲,任由她咬著。
殷嚦嚦咬了一會兒就送來了,望著他白皙手腕一排牙印,她委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