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嚦嚦:「不了,我太嬌氣了。」
「怎麼會,是他們太糙。」
「……」早已知曉自家老爹來歷的殷嚦嚦認為這教頭的態度變化,有點什麼關係在裡頭。
但不管怎麼說,能住單人房就行。
正當他們領了房牌準備將門外的馬牽到馬廄的時候,一道壯實的身影提著長/槍出現。
「我看看是誰住了我都不能住的單人房!」他說話時怒氣凶凶地環顧四周,透著暴戾的氣息,陰沉沉的目光最後鎖定在殷嚦嚦身上。
直接道:「哪裡來的娘炮!」
殷嚦嚦:「?!」瞎了你的眼,你是娘炮?!你全家是娘炮!
但她清楚現在不是在紅鯉鎮,是在京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不敢隨意惹事,忍了這口氣沒有罵出來。
可是她能忍,有人不能忍,阿武擋在那個人的面前,「你罵誰是娘炮?」
「沒罵你,滾開!」那人抬手就要推開阿武,但阿武紋絲未動,那人稍有詫異,然後用力的去推,阿武如山石,怎麼也不能被撼動。
「就這點力氣?」阿武伸手抓住他的腕部,就聽見喀嚓喀嚓的骨頭聲音,「給老子聽著,你才是娘炮!」
這中氣十足的一吼,全武館都聽到了,本來不在場的眾人,都看熱鬧的涌過來。
殷嚦嚦:「……」好了,全武館都知道她被罵娘炮了。
那人手腕被阿武擰得極痛,然而他怎麼也掙脫不開阿武的束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他面色漲紅,最後不得不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太尉!」
太尉,那是當朝最高的武官。
不僅如此,還是貴妃的弟弟。
殷嚦嚦不知道後者,但知道前者,急忙上前將阿武拉住,「阿武哥,別惹事。」
阿武從進城開始就受著氣,這時候是怎麼也忍不住了,無論殷嚦嚦如何勸,他也不撒手。
情急之下,殷嚦嚦看向站在旁不為所動的兩位教頭,「你們不管管嗎?」
兩位教頭齊齊攤手:「管不了。」太尉的兒子,他們敢管?現在全城巡邏的,可都是太尉的人馬。
殷嚦嚦:「……」
她看了看越聚越多的學子,他們議論紛紛。
「敢得罪張全,他們是不是活膩了?」
「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教頭給那個小白臉安排了個單人房,惹怒了張全。」
「單人房?!那小白臉什麼來歷?」
「誰知道。」
殷嚦嚦攥著手裡的房牌,往桌上一拍,「成了,這單人房我不住了。」
拍桌的聲響驚了武館裡的眾人,也驚了阿武,他這才拉回了理智,慌忙鬆手看向殷嚦嚦,見她怒氣沖沖,意識到自己做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