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著何斯年的記憶,但那些記憶之於林徽末就像是一場長達十幾年的電影,還是快進版本。也就是林徽末元神不弱,長年修行能夠做到有意識的過目不忘,這才能夠全盤接收何斯年的記憶,但在真實感上就要差上很多。
比如一些與修真界顯得格格不入的東西,林徽末需要親自研究一下。
林徽末沿著走廊走到高三九班的教室前,這是何斯年的班級。這個時間點,雲星高中的學生早已經放學,各班值日生在打掃完教室後便將門窗鎖好。
站在高三九班後門的窗戶處,林徽末能夠看到最後一排靠門和垃圾桶的座位上擺著還沒有收起的書本文具,椅子上還掛著書包。這些都是再明顯不過的證據,何斯年還沒有離開學校,但當天的值日生直接忽略了這一點,收拾完衛生後就將門窗鎖上了。
可見何斯年被無視的程度。
看了一眼原主的座位,林徽末轉身下樓,跑了一趟學校保衛處,從值班的保安那裡拿到了高三九班的備用鑰匙。用鑰匙開了教室門,林徽末收拾書包,穿上羽絨服。等他走出校門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地面的雪積了厚厚一層,拂面而來的寒風與雪片就像是刀子一樣。
林徽末抿緊了嘴唇,他低下頭,加快步伐。
J市是北方城市,進入十一月後,天黑得越來越早。現在不過下午六點,天已經徹底黑透。林徽末緊趕慢趕,按照記憶回到何斯年的家裡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何父何母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何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何母則坐在一旁打毛衣。聽到開門聲,他們同時轉頭看向林徽末。何母立刻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毛衣,走到玄關處伸手接過林徽末手中的書包,口中道:「回來了。」
她沒有問兒子今天星期五為什麼回來得那麼晚,她知道高中學業重,何斯年跟同學相處得還不太好,性子越發沉默陰鬱起來,連對著他們的時候都不願多說話。
最打擊他們就是那個差點非禮男同學的傳聞,他們願意相信兒子,但心裡仍是留了疙瘩。
跟學校老師談過兩次,他們覺得兒子進入了叛逆期。未免兒子逆反心理加重,他們在說話做事的時候克制了許多,儘量不讓何斯年覺得他們管得多,動作間不免帶上了小心翼翼。
作者有話要說:#818辣個竭力展現自己價值的系統#
系統369411:林公子看我看我,我是不是特別有用,特別可靠,特別……(省略一萬字自誇)
林徽末:……是的吧。
系統369411:QAQ
林徽末:要不你問問阿忻?
系統369411:那還是……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