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爆發的怒火陡然一僵。
林徽末忽然抬起手,用力地搓了搓臉,然後一臉訕訕地看向楊毓忻,有那麼一點不自然地道:「你怎麼進來了。」
楊毓忻:「………………」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的楊毓忻默然無語,他默默地低下頭,鬆開了虛虛握住的手指。
三秒鐘前,這隻手握住的是這扇門的門把手,但現在,門把手已經在楊毓忻盛怒之下的手勁里化為了齏粉,簌簌落了一地板。
楊毓忻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一派平靜,他的雙手克制地垂放在身側,道:「晚上六點了,先吃飯。」
「啊?哦。」林徽末抿了一下嘴唇,忽然沖楊毓忻張開手臂,道:「阿忻,你過來一下,我站了時間有些長,腿酸沒力氣了。」
林徽末這句話要是在他親娘面前說,一準會被林母爆錘一頓——習武修道之人,哪裡那麼嬌氣。還腿酸,加蹲一個時辰馬步去。
但在楊毓忻面前這麼說嘛……
楊毓忻毫不懷疑林徽末的話,真以為林徽末腿酸得挪不動腳,畢竟林徽末現在的身體只是普通人類的水準。他當即大步走向林徽末,剛想伸手扶人,林徽末手臂一抬,卻是直接摟住了楊毓忻的脖子。
楊毓忻微微一怔,下一刻,林徽末的嘴唇已經壓了過來。
嘴唇相貼,楊毓忻始終緊繃的脊背慢慢放鬆下來,他反手攬住林徽末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等林徽末從主動到被動再到無還嘴之力再到楊毓忻始終記著客廳餐桌上的晚飯而不得已先放過林徽末的時候,林徽末氣喘吁吁地發現自己竟然被抱到了房間裡的辦公桌上。
林徽末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哪怕是床,林徽末都不會像是現在這麼羞恥。這個姿勢,簡直像是某種不可明說小電影中的那啥py。
不要問林徽末怎麼知道的,在現代社會裡混了那麼久,林徽末也會好奇凡人在這種事情上的手段有沒有進化。
看過兩眼之後,嗯,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林徽末揉了揉通紅髮燙的臉,淡定地道:「我剛才那是在演戲,你別當真。」
楊毓忻將下頜抵在林徽末的肩窩處,好半晌才慢吞吞地道:「沒當真。」
林徽末輕哼了一聲,他信了他的邪。
演戲這東西挺看天分的,原主有天賦有靈氣,可不代表有著原主記憶的林徽末也能有這個天賦。
有些東西就是,眼睛覺得自己看會了,但上手之後……咳咳咳,林徽末在廚藝上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