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帶上門,洗了個手吃早飯。
或許是因為是剛剛被占色嚇著了,又或許是在這兒的最後一頓了,儲淺吃得異常賣力,一顆米粒兒都沒剩。
將鍋碗瓢盆洗乾淨,放進柜子里,拿上那個紅色的大皮箱還有垃圾袋出門。
將鑰匙放在門口萬年青的盆地下,發完消息給房東之後,她就拎著皮箱往學校宿舍趕去。
……
小區門口。
占色靠在小賣部的牆邊上,把玩著手機,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身材纖瘦的女人費力地拎著皮箱坐上了公交車。
挑了挑眉。
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坐進去後直接吩咐:「跟上前面那輛公交。」
一把紅票子扔在師傅面前,師傅眼睛都亮了,也不管這丫頭語氣多不好,眉開眼笑的將紅票子塞兜里,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計程車一路跟著前面的13路公交車開去了晉川中學的方向。
等到儲淺下了車一路往烹飪學校去的時候,占色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就在他們學校兩條街外的烹飪學校上班。
所以前天遇上蘇佳寧帶著混混找上門,其實並不是占色有意跟蹤,根本就是個意外?
占色擰了擰眉。
她讓司機靠邊停了車,下車後一路跟在儲淺的身後往烹飪學校走去。
這所烹飪學校算是北城知名的連鎖企業。
想要在這兒上班,也並非易事,需要很高的專業素養。
最起碼想要做烹飪老師,那起碼自己的廚藝要非常厲害。
占色站在街道邊上,遙遙看見儲淺和保安熟稔的打著招呼,拒絕了保安的幫忙,拖著大皮箱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不禁有些疑惑。
印象中,父親在世時,儲淺就是一個除了臉之外,一無是處的拜金女。
整日除了花錢追求名牌,四體不勤,五穀不變,什麼都不知道,那顆腦子基本和顆廢皮球差不多,外面包裹著一張皮,裡面全是空的。
可是父親一死,儲淺反而看上去沒有那麼草包。
想到頭七晚上的那桌菜,前天晚上揮舞菜刀的那幾下子,還有昨天在醫院裡的一桌菜。
她沒嘗過味道,但是看賣相就知道這女人會做菜,而且做的還很好。
更不解的是。
從儲淺搬離占家之後,她一次都沒有看見儲淺身上有過名牌。
一個常年穿慣了奢侈品,只會依附於男人的拜金女,在極端的時間內,一改往日的作風,變成靠雙手吃飯,勤儉持家的上班族?
怎麼看都有些不現實吧。
占色那雙幽深的眸中,興味更濃。
「儲淺,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到底哪個是你?」
嗤笑一聲,回身離開,臨走前打了個電話給李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