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在乎別人,越是渴望被別人在乎,這便是典型的受過傷害的男人最極端的心理。
“我怒是因為你笨,連司徒嬌那丫頭的話你也信,哪天被人家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剛出了客房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藏在了門外,於是聽到了那句沒替她上藥的話。
“那你呢?又聰明到哪裡去?你敢說你不是司徒長風賣到我們家的?”
“是,我是被賣來的,但我好歹賣了一千八百萬,換了你,還不一定能賣到這個數。”
“你……”
上官馳氣得臉都綠了,這女人竟敢如此忤逆他,看來昨晚下手輕了點。
他剛要再給她點厲害嘗嘗,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低頭撇了眼號碼,她一邊接聽,一邊往密室里走:“餵?”
電話是司徒長風打來的,話題永遠脫離不了利益二字。
“小雅,是我,爸爸。”
“這麼晚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其實,她已然心知肚明。
果然,她猜的沒錯。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關於上官集團招標的事,你能不能問問女婿,什麼樣的條件中標更有希望?”
司徒雅沉默了小會,倒是不再拒絕,淡淡回答:“好,我幫你問問,只是能不能問到你要的答案我不能保證,上官馳這個人你知道的,公私分明。”
司徒長風一聽她答應了,便覺得有了八成希望,再怎麼公私分明的人,對同床共枕的老婆,也不可能分明到哪裡去。
“好好,那這件事就拜託女兒了,小雅啊,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
令人噁心的話他說得一點也不含糊不愧疚,不過沒關係,因為他不是她的好爸爸,所以,她也不是他的好女兒。
如果親情可以用利益衡量,那麼她們之間也就不需要親情了。
司徒雅並沒有真的去詢問上官馳招標的事,而她相信,父親也一定是找過他了,只是被他拒絕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來找她。
從現在開始,她要做個壞女人了。
她的計劃要開始一點一點的實施,曾經的傷痛也要一點一點的,奉還給那些賦予在她身上的人。
周五下午學校沒什麼課,她回家的早,一到家便找到司徒嬌,劈頭蓋臉的訓斥:“你在這裡住多久我都沒意見,但約束好自己的行為,不要把這裡當成自個家,想怎樣便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