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寵一寵,脾氣就很壞的人,是吧,嫂子?”
這小姑子真會拉人下水,自個這麼認為就算了,還要問她。司徒雅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又搖頭,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索Xing手一指:“我還有試卷要批閱,先去忙了。”
她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這個是非之地,到了她的小密室,砰一聲躺到床上,嘴角微微上揚,牽出了一抹月牙般的淺笑。
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好,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
“心情似乎不錯。”
驟然間空降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猛得坐起身,驚慌的問:“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上官馳倚在門邊,雙手環胸,理直氣壯的反問:“你關門了嗎?”
她沒關門嗎?……好像確實沒關。
“找我有事?”
尷尬的轉移話題,正襟危坐地等著他說明來意。
“我覺得你應該會有話想跟我說。”
她果斷搖頭:“NO,我沒話跟你說,我能跟你說什麼,我跟你從來就沒有共同語言。”
“那我可就挑明了,是你做的吧?”
上官馳雖然沒有明確哪件事,司徒雅卻驀然心虛了,她開始困惑,在他英俊冷酷的外表下,藏著的到底是一顆怎樣明察秋毫的心?為什麼她可以騙得了父親,卻騙不了面前這個男人。
雖然,她連否認都沒有否認,就知道,騙不了他。
“恩。”
不想做無畏的掙扎,於是,泰然自若的點了頭。
“為什麼?”
兩人的對話多數都是這樣言簡意賅,上官馳想聽的只是重點,所以她不需要解釋太多不著邊的理由。
“不甘心自己被這麼無意義的賣掉,所以想把賣身的錢轉贈給慈善機構。”
“很有說服力的理由,但在我看來,多少都有些報復的心理。”
“為什麼這樣說?”
“難道不是嗎?第三者生的孩子,從來都會恨那個拋棄了她母親的男人。”
司徒雅心無旁騖的笑了:“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惜事實並非如此,第三者生的孩子,沒有理由去記恨別人。介入別人的婚姻,本身錯的就是自己。”
前提是,如果他們不是對她母親犯下那麼不可原諒的罪過。
“很好,希望真的如你所說,雖然已經離過六次婚,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一個借我上位的女人在身邊。”
他的立場,在知道他受過傷害的那一天起,就已然預料到。
所以,她就只能這麼無奈的,活在說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的混沌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