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眼睜睜的看著司徒雅走出他的視線,明明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司徒雅並沒有回到司徒家,她怎麼可能回去,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她當初毫不猶豫替妹嫁人的目的,以前便不待見她,現在更是不會待見了。
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這個城市很大,可是卻沒有一處是她可以安心落腳的地方,江佑南打了兩通電話給她,被她掛斷了,現在她不想見任何人,更不想說任何話,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理清所有的心事。
天色越來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像她這樣無家可歸的女人,比恐龍還要稀少。
偶爾有幾個路人經過她身邊,都用極其詫異的目光打量她,像是打量從動物園裡逃出來的國家保護動物,在他們的眼裡,漂亮的女人從來不愁沒人要,一萬個裡面找不出一個,偏偏司徒雅就是這樣悲劇,成了那萬分之一。
最終還是忍受不了被人當作國寶一樣窺視的目光,她來到了林愛家,林愛一打開門,就是沒好氣的質問:“敢情是把我這當收容所了?”
“怎麼辦?你若不收留我,我便無處可去。”
她一把奪過司徒雅的行李,一邊往裡走一邊嘟嚷:“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有婆家,有娘家,還往我這孤家寡人這裡擠,刺激我呢是吧。”
“婆家娘家再好都沒有你里好,只有到你這裡,我才可以輕鬆的喘口氣。”
“今晚又是怎麼了?讓我猜猜啊。”
林愛坐到她身邊,雙手托腮,發揮她的想像力:“一定是上官馳聽聞了你要去巴黎深造的事後大發雷霆,他不讓你去,而你偏要去,然後你們就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最後,他指著門說‘好,你要走的話現在就走,馬上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的倔脾氣一上來,拎著行李就真的走了……”
“你沒覺得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一點嗎?”
“沒覺得,我倒是覺得我的想像力一向挺接近事實。”
“那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猜的八字對不上一撇。”
林愛來了興致:“那事實是怎樣的?你趕緊來說聽聽。”
“事實正好相反,上官馳知道了我要去深造的事非但沒有不高興,還向我表示了大力的支持,並且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
“不是吧……”
林愛有些接受不了:“這傢伙這麼冷血嗎?那你豈不是心都要碎了。”
“沒關係,我的心本來就不是完整的,無所謂碎不碎。”
江佑南又打電話過來,她毅然掛斷,卻被心細的林愛發現,撇撇嘴:“幹嗎不接?當然我不存在就好了。”
“我不是因為你才拒絕接聽他的電話,而是因為我自己,我很清楚我的感情趨向,不是向他那裡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