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了幾步,魚魚把我扶好,撞到我的人先是說了幾聲對不起,接著看了我一眼,立馬變成了一副哭喪臉。
我不知該做什麼表情來回應她,她忽然抱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地對不起了幾聲,說:「學姐我錯了學姐,學姐你一定要原諒我。」
我:哈?
她委屈的樣子看我,說:「學姐,那天軍訓我不應該那樣說你的。」
這麼一說,我可能想起來了,她大概就是何澄的舍友把,那天在身後討論我的三個的其中一個,但是她的臉我真的對不上號,畢竟在我看來,穿上軍訓裝,大家都長一個樣,而我,就只認得出何澄。
我呵呵一聲:「沒事的。」
她還是委屈的表情:「學姐你一定要原諒我。」
我說:「好好好。」
同學,先放開我的手好嗎,你們的遊戲好像快要結束了,我要進去看啊喂。
磨蹭了一會兒後,魚魚過來拯救了我,讓我脫離了學妹嚶嚶嚶的魔爪,我們悄聲從後門進去,找了個吃的東西多的角落坐了下來,此刻正在瘋狂地玩著男女互動的遊戲。
這種遊戲在大學裡最受歡迎了,最厲害的地方是,能把那些正在偷偷曖昧中的男女叫上台,曖昧給大家看。
於是我和魚魚剛落座,橘子還沒剝開,就看到教室中央一男一女正在吃巧克力棒。
「會玩會玩。」我不禁感嘆。
但可惜的是,幾對下來,量了巧克力棒,最短的竟然都有兩厘米!
差評!上去就是親啊!學弟學妹虛什麼!這麼個大好機會為什麼要浪費!真是不懂珍惜!
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
坐了一會而後,我才發現,是我把整件事想的太複雜了,來了這麼久,根本沒人注意我好嗎。
我邊憂傷這件事,邊找何澄的影子,可好幾圈下來,並沒有看到她。
於是我給她發了條微信。
我:你人呢?
她仍舊是很快就回我,兩個字。
「等我。」
我把手機收起來後,才發現,剛才在門口和我肝腸寸斷的學妹,竟然坐在我前排斜方,遊戲結束後,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覺得她的眼神十分邪惡,仿佛在說,學姐,帶你看金魚啊。
我嚇得往魚魚的方向擠了擠,然而魚魚沒有感受到我的危機感,一把推開了我,並無情地說:「擠來擠來幹嘛,熱死了。」
委屈。
下一個節目是吉他自彈,教室燈光配合地暗了下來,伴著魚魚在身邊嗑瓜子的聲音,台上的學妹輕聲悠揚地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