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站起來拿紙巾,飲料朝著桌下走,可何澄卻沒有要躲的意思,眼睜睜看著它滴在了她純白的衣服上。
我驚呼一聲,拿紙隨意地擦了幾下,正好借這個機會,和她離開了飯桌。
洗手的地方離得有點遠,我們繞了一會兒才到。站在洗手台前,我看著她用手心兜了點水,在衣服上了搓幾下,再拿紙擦乾。
「沒事吧。」我問。
她看了眼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微微偏頭,看鏡子裡的我。
小時候我就發現了,當你看鏡子裡的對方,對方也看鏡子裡的你時,效果和現實中對視是一個樣的,當時覺得好神奇,覺得自己發現了這麼神奇這麼不得了的事,這是要當科學家的節奏。
後來學了物理,才明白這就是簡單的反射。
我也看著鏡子裡的她,見她對我一笑,說了句:「沒事,洗洗就好。」
回去的路上,我們一前一後走著,我在前,偶爾地回頭看一眼她有沒有跟上。
快到棚里時,她忽然喊了我一聲,我邊走邊轉頭,疑惑看著她。
她問:「你會結婚嗎?」
我聽後笑了聲,踩著腳下的落葉和石頭路:「當然會啊,難道你不會?」
不過想來,現在好多人都不喜歡結婚,尤其是小孩子,不知道他們長大了,是否還會保持自己的想法。
何澄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還是那樣的步伐那樣的距離跟著我,又問了句:「你會和誰結婚呢。」
這問題可把我給難住了,這問題對我這種單身狗來說,是冷水從腦袋貫穿而下的傷害啊。
結婚?結什麼婚。對象呢!嗯?
於是我後退一步,勾住她的手腕,嘻嘻笑:「當然是未來老公啊。」
這個插曲和陳慧的那個插曲一樣,都是小插曲,一點也不影響接下來的種種行程,吃完飯後,我們一行人收拾了一番,便下山去了。
每次這種活動後,都能認識一些點頭之交的朋友,我也不例外,雖然大家面上客氣地加了好友,但其實私底下並不怎麼聊天。
只是沒想到,幾天後,一個老鄉忽然找我,可我客氣了幾句之後,問我:我弱弱問一下,陳慧是不是發那個整容貼的人?
當時我正和魚魚水深火熱地討論英語老師的虛構戀愛史,魚魚非說,英語老師那麼帥,不可能娶那麼平凡的人,肯定有故事,他老婆肯定有背景。
這年頭,只要是長得好的和長得不好的在一起,在別人眼裡總存在著不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