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秋。」
茶玖看著女孩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茶玖走後,澤厭茫然失措的表情慢慢收斂,然後變成了淡漠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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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澤厭一同送來的還有好幾個女孩,其中絕大部分是因家裡貧窮養不起女兒家直接賣至此地,在這一群人里,有兩個極為特殊的。
一是澤厭,官家女子連坐父罪,被貶為奴籍。再就是自告奮勇不願再過落魄生活的小叫花子,白蓉。
白蓉是被班主半途撿到的。曾經班主也是從乞兒摸爬滾打白手起家才造就了如今的高度。
他看著白蓉祈求的眼神,心軟了。白蓉也沒讓他失望,無論是洗乾淨的面容還是嗓音也都達到了班主的要求。
女孩們已經等了澤厭好一會了。早先班主說過讓女孩們四處走動熟悉情況,只有澤厭一人避開了所有人單獨活動。
「你遲到了。」班主微微鎖了眉,已經是對她頗多不滿。
澤厭低著頭,怯聲道,「班主,我遇到了一個喚作宿秋的姐姐,所以,耽擱了…」
此話一出,出乎意料的,澤厭沒有得到班主的另眼相看,反而是大多數聽聞過宿秋名聲的女孩們驚呼出聲。澤厭悄悄抬起頭,想要去看班主臉上的表情,對方卻一個轉身,留給了她一個背影,「沒有下次。」
澤厭有些莫名,她被養在深閨里,也不喜與人往來,平日裡推拒了不少宴會,身邊要好的閨秀因為不能夠與她牽扯而斷了聯繫,所以對外界的了解所知甚少。她不知道宿秋的名聲,但她能從女孩們的反應力推斷出這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澤厭站進了女孩們的隊伍,被女孩們小聲的詢問著是怎麼接觸到宿秋的。澤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在池塘那邊,和姐姐聊了一會話。」
見澤厭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女孩們殷切的笑容淡了下去,「切。有什麼好嘚瑟的。」
澤厭站在女孩們的中間,被女孩們悄悄推搡到角落裡了。
「從今日起,你們便先在樓里打雜吧。」說完,班主就準備背身離去了。
有人不滿地出聲嘟囔出道,「憑什麼?我們不是小廝。」
另一位附和道,「對啊,我們是來學唱戲的。」
聲音雖小,卻被班主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里,班主沒有轉身,他只是淡淡道,「不想學戲就滾吧。」
這一句,讓所有的女孩噤了聲。
白蓉乖巧的出聲道,「班主,那我們分別做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