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淺眠又易被夢魘。果酒助眠。」
夜晚的到來,對於茶玖來說是個折磨。
那些夢魘,會把她拖入回憶的痛楚。
澤厭思慮了一會,「師傅,我曾經偶得一偏方,或許能夠幫助你。」
「將等量的克噶根與棠妍花研磨成粉,相互混合可作薰香燃燒助眠。」又擔心茶玖不信,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拿著方子去問問老中醫。」
「不必,我信你。」嘴上說著相信的茶玖,還是拿著配方去詢問了一番老中醫。得到老中醫的肯定後,她才放心大膽地拿來用了。
三更夜。
澤厭在臥榻上睜開了眼。她赤著雙足,一步一步地走到茶玖面前,側身坐在了她的床前。
即使是睡著,女人的周身都縈繞著一種柔和的氣質。
澤厭略微俯下身,一點一點低下頭。
入眼是柔嫩白皙的皮膚、纖長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和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她的視線偏執而熾熱,恨不能化作茶玖身上的貼身之物,好叫她能夠仔細的體會對方身體上每一寸肌膚。
澤厭的手慢慢的拉開了茶玖身上的被衾。
對方柔軟的曲線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鼻尖嗅入的香氣慢慢蔓延到五臟六腑。
她的喘息聲也慢慢加重。
……
澤厭只躺了半個時辰都不到就悄悄從茶玖溫暖的被窩離開,重新躺回了她冷冰冰而堅硬的臥榻。
她在塌上翻了個身。
果然。
硌得慌。
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了,澤厭乾脆將手從被子裡拿出放在鼻下輕嗅。
這是她抱著她而沾染上的味道。
聞著聞著她突然笑了一聲。
睡著的模樣尚且如此。若是被弄哭了,又該是何等的模樣呢?
次日,茶玖揉著發痛的肩膀起了身。
昨夜裡她夢到自己被一隻無尾熊熊抱,掙扎了大半個晚上才終於得救…依稀覺得鼻間澀堵,大抵也是無意間受了涼。
距離澤厭初入醉夢也有好一段時日了。澤厭也沒有辜負茶玖的期望,和白蓉一併成了醉夢的新牌面。
「我情願舉案齊眉傍書榻,任粗糲淡薄生涯,遮莫戴荊釵,穿步麻。」注1
這已經不是澤厭的第一次登台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