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一吹就不痛了。」像是對著玉漱解釋一樣,奕笙笑著說。
為兔這麼多年,玉漱第一次感受到被緊密的呵護。她用頭蹭了蹭奕笙以示感謝。
「你好像有點燙。」放下玉漱前,奕笙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比起尋常的兔子,玉漱的體溫整整高了個度。
玉漱跑了。
她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化成了人形。臉頰乃至於全身確實隱隱發燙,玉漱摸了摸臉,不自覺地捂著臉笑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燙?
因為你碰了我啊……
。
善良的奕笙在回到了小屋後,在傍晚的葦席上,發現了一根胡蘿蔔。想起今天遇見的那隻白兔子,她忍不住笑了笑,將胡蘿蔔與草藥一同收進了屋。
第二天,嬌艷欲滴的胡蘿蔔再次出現在了葦席的一角。於是傍晚時,奕笙再次收回了胡蘿蔔與草藥。
第三天,玉漱叼著胡蘿蔔來到奕笙家,葦席原本空缺的一角卻出現了一個新的洗乾淨的胡蘿蔔。
玉漱:???
迷離了好一會,玉漱才蹭蹭蹭地躥到了葦席上。是哪只兔子居然也瞧上了她家的恩人還給她送胡蘿蔔?!玉漱氣憤的舉過胡蘿蔔,在砸下去的瞬間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她只是來見識一下情敵兔子送來的胡蘿蔔怎麼樣的。玉漱對自己說道。
然而爽脆的口感與美妙的味道充斥了舌尖後,玉漱逐漸迷失。
白絨兔子抱著胡蘿蔔啃得津津有味,連奕笙走到了玉漱的身後她都沒有發覺。
奕笙戳了戳玉漱的尾巴。
玉漱啃得正開心,她想也不想,啪嘰一下打開了身後搗亂的手。
奕笙再戳,正好玉漱也吃完了胡蘿蔔。她扭頭,剛準備做出挑釁的姿勢,奕笙柔和的面容映入眼帘,玉漱愣了幾秒,忽然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嗝。
「噗。」奕笙被玉漱逗笑了。
她將玉漱抱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掌自然的滑到了玉漱的肚子上輕輕的揉按,「蠢。」
玉漱羞澀的抱著兩個耳朵捂住了眼。
恩人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
漸漸的,玉漱停住了打嗝。奕笙用手碰了碰她的鼻尖,「謝謝你的胡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