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聲音還沒停止。
奚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大著膽子起了身,然後拉開了帳篷拉鏈,向聲源處看去。
白天吃飯的地方果然坐著一人。
背影有點像梁深。
奚黛鬆了口氣,從帳篷里走出去。
梁深好像沒發現她。
待走近些,奚黛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酒味。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嗎?」
突然的一聲,梁深回了頭。
看見身後站著奚黛,唇角微微彎了一個弧度,「你不是也沒睡嗎?」
奚黛沒剛剛那麼害怕了。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我睡不著。」
梁深輕哂,「我也睡不著。」
奚黛盯了眼他手裡的酒,「睡不著就喝酒嗎?」
「可以助眠。」
梁深的話消散在風裡,聽得不太真切,深夜下的眸色太深,也看不出情緒。
奚黛突然覺得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那可以給我喝一口嗎?」她頓了下,「我也想助眠。」
梁深愣了下,打開一瓶新的給她。
奚黛接過,小抿了一口氣。
這啤酒的味道也太苦了,跟他泡的咖啡不相上下。
梁深看著奚黛的小模樣,很淺的勾了勾唇。
小喝了一口,奚黛就放下了酒瓶。
肩膀又開始癢了起來,她忍不住再抓了抓。
梁深看著她的動作,「怎麼了?」
奚黛解釋,「好像有蟲。」
「帶驅蚊水了沒?」
「這山里蚊蟲多。」
奚黛想了想。
家裡的傭人阿姨好像給她準備了,但她還是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
梁深皺眉,「我那兒有,拿給你。」
奚黛站起身,乖巧的跟上他的步子。
梁深的帳篷就他一人住。
東西擺放的很整齊。
奚黛來了後才後知後覺。
她竟然跟著他到了他的私人地方。
明明肖想他很久,但臉頰還是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
梁深直接打開了包裹,將驅蚊水拿了出來,「塗在被叮咬的地方,明天就會消。」
奚黛羞赧的「哦」了聲,接過了他的驅蚊水。
「你在這兒擦,我出去等你。」
頓了下,他又說:「需要幫忙就叫我。」
「好的。」
梁深很快就出去了。
被咬的地方在肩膀處,奚黛解開了半邊衣服,露出圓潤精緻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