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麼,就是想到小姐快及笄了,這之後只怕婚事也要定下來了,到時候我和流鳶也要做些準備才好。」
慕青冉:「……」
準備?!
準備什麼?
是她這個主子太不靠譜了嘛……怎地這丫頭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為她操心!
只是這般一想,慕青冉卻是不禁輕笑了起來。
「小姐笑什麼?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見慕青冉兀自笑的開心,紫鳶卻是不禁覺得有些難為情。
「對!怎麼會不對呢!我只是看你這樣賢惠,想起了一句詩,之子于歸,宜其家人。」眸光頗為打趣的望著紫鳶,慕青冉輕笑著說道。
「小姐!奴婢在和您說正經話,又打趣我!」難得這樣老成持重的紫鳶也被慕青冉的玩笑話逗紅了臉,更見女兒家的嬌羞。
兩人正在玩笑間,卻見流鳶一襲黑衣,滿身冷寂,乘著月色而歸。
「小姐,奴婢回來了。」
「如何?」
「清鸞公主不在宮中,想必還在外遊玩,奴婢已經像以往一樣給她留了消息。」說著,流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嗯……這丫頭定是又不知到哪裡瘋去了。」察覺流鳶似是還有些話要說,慕青冉追問道,「還有何事?」
「還有……奴婢在宮中遇見一名黑衣人,看身形應該是名男子,奴婢看見他朝著鍾粹宮的方向去了。」一邊說著,流鳶一邊回憶著當時的的細節。
「還知道些什麼?」黑衣男子夜探後宮,怎麼聽都有點像是風流韻事,可慕青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裡畢竟是宮中,宮城防衛甚是嚴密,連流鳶這樣的高手尚要小心翼翼,莫說尋常武夫!
「奴婢怕耽誤正事,並未跟過去仔細探究,況且……那人輕功了得,奴婢跟得太緊恐會被發現。」說著,流鳶的臉上似乎有些憤憤不平,想來是接下來的日子又要勤加習武了。
「武藝較之你如何?」
「尚未交手,奴婢不敢斷言,不過看他輕功的身手,恐在奴婢之上。」越說下去,流鳶的臉埋的越低。
慕青冉開始只注意分析這事情中的蛛絲馬跡,未曾注意到流鳶的臉色,現在看見這丫頭臊紅的臉,忽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我們流鳶已經很厲害了,不需要再和他們比了。」
「我要保護小姐!還要更強!」紅撲撲的小臉滿是堅定,看的一旁的紫鳶也不禁笑了起來。
「流鳶,你現在這樣就很好,須知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再多的武功負荷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要聽話,知道嗎?」
「小姐又不是要帶著你去闖蕩江湖,要你那麼高強的武藝做什麼,你就聽小姐的,別太勉強自己。」看著流鳶一臉的羞愧之色,紫鳶也忍不住安慰她說道。
流鳶自小孤身飄零,身世畸零坎坷,好不容易遇見了小姐這才安頓下來,也難怪她會如此看重小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