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當日似乎還有意迎娶青冉為妃!
這筆帳,將來有了機會,它定然是要好好與他清算一番的。
雖是眼下這般想,但是即便英明如夜傾辰,也是沒有料到,這個機會會這般快的就到來了!
若然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就很值得推敲了,誰又能知道那口諭究竟是不是宣德帝親口說出來的呢!
更何況,楚凌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怎麼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就被楚沛得了手,這當中,應該還是另有隱情才對。
依照宣德帝的性子,向來是將權柄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從不分半點的權利出去,在這一點上,與他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般權力集中制雖是便於鞏固自己身為上位者的地位,可是也間接導致了,一旦他出了何事,朝中並無主事之人,整個皇室會如一盤散沙一般。屆時只需要輕輕的一陣微風,「呼」地一下便吹得什麼都不剩了。
古來能人異士可挽狂瀾於既倒,可扶大廈之將傾如今卻是不知,臨水這般情況,楚沛會如何應對。
而且,她總覺得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著臨水內亂,一舉攻下他國,豈非又將豐延的版圖擴大!
見慕青冉的目光漸漸變得悠遠,夜傾辰心知她在心裡算計著這件事情,也不出言打擾她,只在一旁靜靜的喝著粥。
只不過,他的心裡想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
聽聞楚沛當日似乎還有意迎娶青冉為妃!
這筆帳,將來有了機會,它定然是要好好與他清算一番的。
雖是眼下這般想,但是即便英明如夜傾辰,也是沒有料到,這個機會會這般快的就到來了!
大皇子府
白月碧水,湖邊嶙峋怪石的假山之上,坐著一人,他身上穿著通體全黑的長袍,整個人都融入了黑暗之中。
他的臉上罩著一方黑色的面具,遮掩到鼻翼上方,只露出了淡淡薄唇,卻是可見他一側臉上猙獰的傷疤。這人手持白玉酒壺,微微仰頭靠坐在山石之上,好不悠閒自在。
他的目光遙遙望向東方,眸中情緒莫名悲戚,將手中的酒壺微微傾斜,晶瑩的酒水順流而出,灑在地上,浸入土中。
他好似在祭奠何人一般,一直未曾飲酒,只一味的將酒倒在地上。
遠遠地廊下,夜傾瑄見此,不禁微微皺眉,卻是沒有上前打擾他,只略看了片刻,便轉身離開了。
那人並不知道夜傾瑄曾經來過,只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今日過後,只怕這王朝大陸終將再起波瀾,臨水若無覆滅,豐延絕不會收手,這是大勢所趨,任是何人也無法阻止!
將酒壺中的的最後一點酒全部倒在地上之後,他猛地從假山上直接跳下,拂了拂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他才起身向屋中走去,口中卻是不禁喃喃低嘆道,「爭不逢人話此身,此身長夜不知春。自從國破家亡後,隴上惟添芳草新」
自從宣德帝病逝的消息傳來之後,夜傾辰便一直派出地宮的人,在嚴密的探查著宣德帝的死因,過了不久,果然有了結果!
原來那人,果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去世,若只是被他那「成器」的兒子害死倒還好說些,可問題是竟然還和北朐有了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