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鄉候覺得,若然劫走袁徽之人真的是嚴權,那一切的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為何徽兒會出現在自家的別院當中,為何他會滿身傷痕,又為何他明明已經刻意擺脫方庭盛,卻最終仍是被他查到了那個地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一切都是嚴權搞的鬼!
方庭盛聽聞那人所言,也是有幾分相信,覺得那人說的並非是假話。那日劫獄的那群人武功並不十分高超,比之官家的暗衛,實在是差的遠了去了。
而且,嚴權是最有理由這般做的人,畢竟是袁徽打死了他的兒子。如今他故意命人劫獄將袁徽救走,暗地裡再將他送回到侯府的別院,引著錦鄉候去尋他,到時候來個人贓並獲,可不是生生報了這血海深仇了嘛!
雖是這般懷疑,但也不能只憑一人之語,就斷定是嚴權所為。為持公正,最終又喚了嚴權前來盤查,倒是可憐這嚴家家主,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今又是牽扯進了這官司當中。
嚴權被人傳喚到刑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雲裡霧裡的,如今世聰的喪事還未辦完,怎地又出了什麼事端!
慕青冉聽到這般消息之後,卻是眉頭緊鎖,心下微思。
這事情倒是有些越來越複雜了!
她可以確定絕不是錦鄉候派人劫的欲獄,那麼會是嚴權嗎?
可是慕青冉總覺得,憑著嚴權的心機手段,他根本想不了這麼周全!若說他只是玩玩生意場上的小聰明,她倒是相信,可是像是如今這般大陣仗的劫獄救人,之後再嫁禍到錦鄉候的頭上,單憑他的心機智謀,段或是做不出來的。
而倘或是他真的有這般心機謀略,卻也絕不會在事後,又被手下之人給供了出來!
「小姐,您說最後到底會如何判案啊?」紫鳶覺得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一點頭緒都理不清。
「如何判案,是陛下和刑部的事情,我們只需要在一旁看戲就好了!」慕青冉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響起,眸光溫溫淡淡,好像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按照如今這態勢,只怕錦鄉候不日便會被放出來,可是袁徽卻是再難翻身!
至於嚴權嘛慕青冉覺得,他既是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想來夜傾瑄為了補償他,一定不會讓他再有事的。
「小姐說的是,可奴婢就是覺得奇怪,原以為袁徽殺了嚴世聰,這事情便算是完了,怎知後面還有這麼一出兒,看來老天都幫著咱們!」
慕青冉聞言,卻是不覺淡淡失笑,哪裡是老天都偏幫她們,若她所料不錯,這一切都應該是那人在暗中謀劃。
六皇子夜傾昱!
他為她續的這一出兒後招,還真是力壓前計!
這人心機這般深沉,怪不得夜傾瑄與他久斗無果。
明明這事情經他之手救出了袁徽,之後嫁禍給錦鄉候本也就完了,可是他偏偏還要將嚴權拉進來,將這潭水越攪越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