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如今陛下的這句話,看似隨意,卻是實則暗藏玄機,一個回答不慎,便是會被牽扯出更多的事情,所以眼下夜傾瑄不管要說什麼,都是仔細斟酌再斟酌,唯恐出現一絲一毫的漏洞。
「啟稟父皇兒臣府上,還有一名畫師!」左思右想,夜傾瑄最終卻是握緊了拳頭,聲音沉沉的說出了這句話。
聞言,慕青冉溫柔的一笑,方才繼續喝著香茶。
他果然選擇捨棄了楚軒!
「為何沒有一起抓來?」既是已經言明了要抓大皇子府上的畫師回來,為何偏偏還時漏掉了一人?
「回陛下的話,卑職已經將府上先有的所有畫師緝拿,除了」說到這,那名副統領卻是慢慢停住了話,沒有再接續說下去。
不過聽他這樣一講,眾人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除了開始逃走的那名黑衣人!
這般說來,倒是果真有北朐的餘黨藏在大皇子府中,刻意偽裝成畫師的身份,騙取大皇子的信任,進而在今日這般重要的場合戲弄皇室中人。
真若是將他抓了來倒還好說,如今竟還是好巧不巧的被人給跑了,這還真是活打了嘴巴!
「禁軍如今便是這樣當差的嗎?」慶豐帝的聲音暗沉沉的響起,雖未如何大聲,卻是已讓眾人感覺到了威壓。
一旁的段御風聞言,便趕忙跪倒在地,自請抓捕那名逃走的黑衣人。
禁軍失職,他身為禁軍統領,自然是難辭其咎!
見段御風這般作態,慶豐帝的臉色方才稍有緩和,不過依舊是稍顯怒容。他的目光幽暗的看著夜傾瑄,眉頭不覺皺在了一起,像是在考慮到底該如何處置他一樣。
若是換了往常,夜傾睿他們早就坐不住的出來為夜傾瑄求情了,可是今日他們卻是紛紛安靜的坐在那裡,只眸光擔憂焦急的望著殿中跪著的人,卻是半點也插不上手。
今日的情況比不得其他,事關北朐的餘孽,父皇已經開始懷疑皇兄,而一旦他們開口求情,勢必牽連的人會更多。並非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依照眼下的情況而言,自保才是上策!
「將這幾人帶下氣,嚴加審問!」話落,那幾名畫師便直接被人拖了下去,還未等求饒的話說出口,便已經被帶出了殿外。
這幾個不相干的人倒是好處置,難得是身為皇子的夜傾瑄!
眾人本以為這一次慶豐帝不過仍舊是將他禁足罷了,可是任是何人都沒有想到,他接下來的話,令眾人皆是一驚!
「暫停大皇子手上的所有職務,全部移交於六皇子處理!」慶豐帝的話沒有一絲猶豫的說出來,卻是令夜傾瑄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滿心驚駭!
暫停大皇子手上的職務陛下這是打算架空他的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