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傾桓的神色絲毫未變,只淡笑著望著夜傾瑄,見他都說完了方才慢慢說道,「不勞皇兄費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是選擇了相信夜傾辰,便自然不會再去懷疑他。
再則,他如今心中想要去做的事情,怕是整個豐鄰城中,便也就只有他才能幫自己做到了吧!
而夜傾瑄這樣一番明顯挑撥的話聽在夜傾辰的耳中卻是如同玩笑一般,根本就沒有吸引他的半點注意。
嘴長在他的臉上,自然是他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只是偶爾也要看看自己的心情好不好罷了!
今日恰逢他心情不錯,眼下正趕著要回王府去同青冉用膳,倒是懶得在此同他瞎耽誤工夫。
沒有理會他們三人,甚至是招呼也未打以下的,夜傾辰便長腿一邁直接離開。
見狀,夜傾瑄不禁望著夜傾桓滿含深意的一笑,像是在同他說,看吧這樣一個任性而為的人,根本就不是何人能夠輕易掌控的。
只是夜傾瑄這樣的表現似乎是並未能引起夜傾桓的注意,他只是依舊神色淡淡的朝著他拱了拱手,隨後便也抬腳離開了。
看著先後離開的兩人,夜傾瑄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是一變!
而他身旁的夜傾睿卻是不禁滿臉的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方才在大殿上開始,皇兄便有些不對勁兒。
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他好像心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而且很嚴重!
直至方才,他當著夜傾辰的面說那樣的話,就像是無奈之下硬說出的氣話故意去激怒他一般。
但是夜傾睿心中卻知道,夜傾瑄素來不是這般會亂了分寸的人,想來當真是他發現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也說不定。
待到夜傾桓和夜傾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以後,還未等夜傾睿的疑問出口,便是聽見夜傾瑄聲音冷冷說道,「我們手下出了叛徒!」
話落,夜傾睿的眉頭卻是猛地不緊,心中也是不覺跳個不停。
叛徒!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賈東岩雖是效忠於我,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多,即便是對他心有猜測,倒是到底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說著,夜傾瑄不緊皺眉回憶著今日大殿上發生的一切,想起那御史奏摺中所言的事情,樁樁件件,事無巨細,均是記載詳實。
何況拋卻賈東岩不談,單單是其餘的十幾個人,如若不是知他甚深,也定然不會知曉的那般確切。
而最後可能的便是夜傾桓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絕不可能是最近幾日,那麼短的時間,他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
他方才刻意在夜傾桓的面前表現的像是要挑撥他與夜傾辰之間的關係,但是實際上卻是想要讓他相信,自己一時因受打擊,近乎是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時亂了陣腳。
唯有如此,他方才能有時間調查出究竟是何人背叛了自己,或者也說不上是背叛,因為極有可能那人一開始就是夜傾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