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傾瑄一定會認為他們會在夜間行動,是以晚上大皇子府中的守衛一定是最嚴密的,他們若是那個時候趕過來只怕是比現在還要困難。
倒是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會有不同的轉機。
再一則,若是夜傾瑄不在府上的話,那麼他為了以防萬一,必然是加緊了府中的守衛,那時營救也不是最佳的時機。
唯有眼下,所有的條件都是他預想不到的,夜傾瑄必然知道夜傾桓昨日沒有去上朝,但是他卻不會想到今日他們就攻了上來。
「放心就算你此刻摘下面具,也不會有人將此事說出去的。」說起來,他們兩人雖是敵對的關係,但是在針對宋祁的這件事情上卻是不會互相拆台。
畢竟,他府上藏著宋祁是事實,這自然是不能對外張揚,而夜傾辰帶人擅闖他的皇子府也是事實,更是不能輕易與人言說。
是以今日之事,不管是誰輸誰贏,都只能是吃了這啞巴虧,自嘗苦果。
聽著夜傾瑄說的話,夜傾辰的眼中不覺閃過了一抹冷芒!
見他一直不曾說話,夜傾瑄也不再說什麼,只微微揚起手,隨後猛地落下。
頓時!
離弦的箭密密麻麻的如同細雨一般,紛紛朝著夜傾辰等人而去。
見狀,墨刈等人卻是極為默契的將夜傾辰護衛在了中間,行成了一個嚴密的保護圈,將所有的刀光劍影都隔絕在外。
而夜傾辰卻是只冷冷的站在中間望著夜傾瑄,像是全然不擔心自己會不慎被箭矢刺中一般。
地宮的人幾次試圖突圍,但卻是無法殺將出去,儘管他們武藝高強,但是夜傾瑄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除了一直在與他們廝殺的暗衛,甚至是大皇子府的府兵也是一層接著一層的湧上來,怎麼樣都殺不完似的。
如此一來,就是要用車輪戰耗費他們的體力了,怕是時間久了,他們也要支撐不住!
眼看著夜傾辰等人似是漸漸有些不敵,夜傾瑄的神色變得極為得意,好像是連身上的傷都變得不再重要。
然而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忽然有一名黑衣人滿身是血的飛馳而來,方才到了這一處,卻是體力不支的重重摔倒在地。
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血跡,身上也是鮮血淋漓,不難想像方才經歷了怎樣一番生死相搏。
「殿下人被」話還未曾說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聞言,夜傾瑄的臉色卻是猛然間大變!
隨後眸光憤恨的瞪著夜傾辰,只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難怪!
難怪他會與自己在此周旋了這麼長的時間,原是領派了人悄無聲息的去救了宋祁。
反倒是他自己親自帶著人,在一處引開他的注意力和大部分的守衛,只不過是為了給營救宋祁的人爭取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