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騷亂,駐軍便要一直負責鎮壓,是不可輕易調動的!」微微壓低聲音,尉遲凜的眼中滿是幽暗的光芒。
聽聞他如此一說,夜傾瑄整個人都是不禁一驚!
說完這話之後,尉遲凜便微微退回身子,不再多加言語,只靜靜的品著茶,好像方才說出那些話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相信殿下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雖然是有些危險,可是既然當初決定了要奪嫡,便已經等同於是先將生死放在了腦後。
要敢賭,方才能有贏的機會!
而夜傾瑄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腦中不停的想著方才尉遲凜說的話,搭在椅背上的手都有些隱隱顫抖。
他的手中握有當初從北境鳳彧手上收回的兵權,父皇一直不曾收回虎符,而倘或邊境的駐軍被那群亂民牽制的話,必然是不會輕易調回的。
更何況,夜傾辰手中的虎符已經被父皇收回了,只是看著如今的態勢,怕是也早已重新交回了他的手中。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自己能夠搶占先機的話,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
只不過若真的那走到那一步的話,便要愈發的堅定心中的想法。
非是他不仁,而是父皇太過偏心,方才將他逼到如此地步!
微微抬頭與尉遲凜對視一眼,夜傾瑄的眼中,糾結不再,卻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堅定之色!
既然當初決定了要奪嫡,那麼如今不管前方是什麼刀山火海,他都要去闖一闖!
永安紫菱洲
悠悠閒閒的在院中閒逛著,夜傾昱的神色顯得極為悠然自得,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被幽禁,而是前來遊玩的一般。
只是這遊玩的地界小了些,終日都是被困在此處。
父皇派來監視他的人,早在第一次有人來刺殺他的時候就被刺客殺死了,此後雖是仍舊有人過來繼續監視著,但也不過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罷了!
不過倒是近來忽然安分了許多,想來是夜傾瑄近來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一時顧不上他了。
說起來,眼下豐鄰城中的局勢,應當已經變得極為明朗了。
倒是他沒有眼福,不能親眼瞧上一瞧!
夜傾昱的心中正是如此感慨著,卻是不料忽然察覺到空中隱隱有些異動。
「終於捨得來見我了!」輕輕地撣了撣自己身上若有似無的灰塵,夜傾昱的聲音含笑的響起。
聞言,雲舒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調侃一般,只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這般急著喚我過來做什麼?」
「自然是因著思念於你啊!」眉眼含笑的望著雲舒,夜傾昱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情意,倒是令她一時有些怔愣。
「殿下莫不是要死了?」否則的話,為何忽然說這樣的話!
「想是你極為盼著我死呢!見天詛咒我,於你有何好處!」聽聞雲舒說著這般大不敬的話,夜傾昱也不惱,反倒是已經笑得開心。
在此處被幽禁的這段時日,應當是他活的最為放鬆舒適的日子了,美酒在手,佳人在則,著實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