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殿下身邊的謀士,竟是害主子受此奇恥大辱,自然是他失職。
如今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自行請罪!
「呵」聞言,夜傾瑄卻是不禁冷笑一聲,「先生何罪之有!是本殿自己無用!」
連他自己都沒有看出來的問題,如何能強行怪罪於人!
更何況早前尉遲凜一直不在豐鄰城中,對於夜傾昱的事情也並沒有那麼了解。
說起來,反倒是他自己的疏忽大意,與夜傾昱鬥了這許多年,竟是全然沒能發現他的秘密,當真是可笑至極!
聽聞夜傾瑄的話,尉遲凜一時間也顧不上震驚夜傾昱之事,只連忙問道,「殿下是從何得知此事?」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應當算是極為機密重要的事情,既是殿下都被騙了這許多年,那如今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今日早朝的時候,夜傾桓說起要向父皇請旨,將夜傾昱放回來」說著,夜傾瑄便將今日在朝中發生的事情都說與尉遲凜知曉,可約是說起,他的心中越是覺得氣憤。
可是尉遲凜聽完這整件事情之後,卻是不禁皺眉微思,半晌方才疑惑的說道,「殿下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聞言,夜傾瑄的眸光不覺一凝!
蹊蹺?
「先生此言何意?」他當時滿心氣憤,倒是一時不曾注意旁的。
此刻聽尉遲凜一說,倒是不禁仔細回想著這整件事情。
「按殿下所言,今日原本是在商討西寧侯一事,直到最後三皇子方才提起此事,可是這樣的事情,他只直接向陛下請旨就是了,為何要特意說與眾人知曉?」
只要等到將來六皇子回了豐鄰城,將陛下的旨意昭告天下,屆時自然會真相大白。
反倒是如今這般先行將話說出來,難免不會引起大殿下的記恨,從而暗中動些什麼手腳,或是耍一些什麼手段。
聽尉遲凜如此一說,夜傾瑄倒是也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再則,三皇子既是已經接替了六皇子的重擔,勢必要從您的手中奪下皇位,那他大可直接對您發難便是,何苦捨近求遠的去對付西寧侯!」
說著話,尉遲凜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他總覺得有什麼問題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他的視線對上夜傾瑄的,果然見他也是一臉的深思。
平心而論,如今的西寧侯在尉遲凜的心中,地位自然是比不上曾經!
先不說夏家眼下是如何的烏煙瘴氣,即便是西寧侯能夠被安全的放出羈候所,可那又有何用呢!
說句大不敬的話,一個一隻腳已經邁進棺材板的人,究竟能夠重新回到殿下的身邊,又能給他帶來什麼益處!
更何況,從始至終西寧侯都不算是完全效忠殿下,與其說是效忠,倒不如說他們倆是各取所需。
再則,若是夏家還有像夏韜那樣的人,在朝中執掌要職,又對殿下忠心耿耿,或許三皇子對付他們還有一些意義。
現如今在尉遲凜看來,夜傾桓的這般行為,根本就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