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雖有,褚懷霜卻是一頭霧水。
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錯話,不知是那一句刺激了小道侶,竟讓小道侶突然對她下口。
她又不是不允許,只是覺得還未到時候。畢竟她們只相處了一個月,加上小道侶現在應該還處於心智不成熟的階段,老惦念這種事,著實不利於她的身心發展。
看著游傾卓乖乖為自己扯緊睡袍,還體貼地抹了兩下,隨後坐好,褚懷霜揉著自己的狼尾巴,想了想,抱起尾巴,遞到她懷裡。
「揉罷。」她仍板著臉,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現階段,為師只允許你揉尾巴,別的都不許,不准再想了!」
剛才的整個過程中,游傾卓始終保持沉默,直到抱到了毛絨絨的大尾巴,她才開口:「多謝師父寬容。」
而後將臉埋了進去,吸起留在蓬鬆之間的蓮香。
褚懷霜忍著癢,悄悄在手裡結起昏睡咒,咒成,立即按在游傾卓的腦門上。
一頓折騰下來,已經不早了。她不睡無妨,小道侶若是不睡,明天便要累趴了。
讓游傾卓平躺在膝上,褚懷霜收起她懷抱的狼尾巴,聽著她漸沉的呼吸聲,為她把脈。
她想確認一下,小道侶會做這種事,是不是赤龍妖的本性使然。
妖族傳聞有言,龍性本……本什麼她就不去多想了。若問題真是出在體質上,她得早些為小道侶配製對應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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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游傾卓在蓮香的環繞下甦醒,睜開眼發現並不在自己房中,先是一怔,而後看見床沿坐著一位素衣伊人,頓時一喜,唇角微勾。
懷霜並沒有把她抱回去,而是留了她一宿。
揉著蓋在身上的被子,游傾卓臉上的笑意越發盛。
上一世,她很少被允許進入此地,更不用說在這榻上歇息。
耳中落進一道溫淡的女聲:「醒了?」
游傾卓點頭,抱著被子坐起來,朝轉過來看自己的褚懷霜彎起眼,「師父的被子好香,我睡得很踏實。」
褚懷霜眉頭微蹙,見她撐著褥子挪過來,伸手在她腦袋上使勁揉了兩揉。
「時辰不早,快些更衣罷。」走出房間前,褚懷霜不忘提醒,「今日的早飯有拌麵,記得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