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長老,他們二人昨天夜裡溜去炊事殿開小灶,結果將肉炒糊了,弄得半個炊事殿都是焦臭味,現下恐怕還在被倚葒真人罰禁閉呢!」被問的道宗弟子無奈地回應她。
此言一出,底下頓時鬨笑一片。
「怪不得今天炊事殿的炒飯一股焦味,吃著卻和平時一樣香,我還當是哪個廚修弟子沒控制好火候呢……」
「他們也是倒霉,居然被倚葒真人捉到了!」
「就是!倚葒真人他老人家長居執法殿,一年半載才去一次炊事殿,這都能趕上,他們的運氣可算是奇葩了!」
寐雨也抿著唇,跟三宗弟子一起笑時,在名冊上畫了兩個標記,收起名冊,等笑聲漸漸低下去,她躍下靈劍,開始整隊。
褚懷霜坐在觀武台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小道侶,看她將一招一式舞得有模有樣。
嘲風劍雖是上品靈劍,但附在其上的劍意與殺意都不盛,正如白衣劍修那日所言,此劍只是給游傾卓「湊合著用」,卻也合了褚懷霜的心意。
赤龍族畢竟是上古龍族的一脈,天性好戰,若是習武,在他們能熟練控制靈力以前,最好用殺意不盛的兵刃進行修煉,否則心中存著太重的殺意,突破境界時也容易走火入魔。
除此之外,玄仁宮也不喜收殺心太重的孩子。因而納新大典時,游傾卓身上纏著心像血霧,離開問心路,走進攬賢殿時,絕大多數長老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游傾卓演武時,褚懷霜還取出了入門劍譜,對照著看了一陣,驚喜地發現自家小道侶已能將一整套動作做下來,一遍比一遍熟練。
她越看越後悔,心想自己上輩子怎就那麼死腦筋,非得讓小道侶跟著自己專攻醫術。不然,她的傾卓必定會成為一個醫、劍雙習的高階修士,也不至於因為手無縛雞之力,被邪修輕易擄走。
演武完,寐雨又吩咐三宗弟子圍繞演武場跑圈。在境界突破到金丹期以前,凡是習武的弟子都必須鍛體,這與凡人的訓練方式大同小異。
晨練結束,已是辰時三刻。有些才入門的鼎修弟子已經累趴了,一跑完就丟開木劍蹲下去,捂著肚子乾嘔。
「起來,走走緩緩。」寐雨御著劍,在場地里慢慢地巡視,見一個倒地的就提醒一次。
游傾卓沒吃早飯,憑藉赤龍族的體質,一頓高強度訓練下來也還撐得住。
不過當她收劍走上觀武台,從褚懷霜的食盒裡拿過一個餡包子吃時,才感到胃裡開始翻騰,忍不住皺緊眉,強行將食物咽下去。
褚懷霜忙給她盛了碗白粥,用水靈力稍微降了降溫,遞過去,「先喝些清粥,暖暖胃。」見游傾卓接了粥碗,她又拉出一個小抽屜,「還有些小菜,你看著吃罷。」
觀武台上的長老不止她一人,符、道兩宗也有長老在觀看自家弟子的晨練。褚懷霜開始給自家小道侶遞粥遞小菜時,與她保持距離的那些長老都看呆了。
「這不是侍奉弟子該做的事嗎?」一位道宗長老瞪著眼睛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