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傾卓怔了怔,馬上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嗔道:「懷霜,我是實話實說,沒有同你開玩笑!」
褚懷霜「哎喲」輕哼一聲,捂著被撞疼的地方,認認真真道:「為師知曉,為師只是想誇你踏踏實實修煉,比她們這些投機取巧的好上千百倍!」
「我這些日子哪有踏踏實實修煉!」游傾卓輕哼一聲,順著她的話,故意委屈道,「這幾日……都是師父你在給我渡靈力,邊渡邊引,根本不用我將靈力運轉大小周天了,這樣很不好,也是投機取巧,不利於修煉的。」
褚懷霜臉一熱,立即輕咳一聲,挺直了身,正色道:「你我雙……互渡靈力怎是投機取巧?你若不熟諳丹宗心法、體內經絡,又怎能配合我接納靈力?傾卓,利用藥物和鼎爐進行『催灌』,與你我每日所做的修煉有著本質區別,至於這區別具體謂何……等你境界上去,自然就懂了,不必為師多言。」
一番話說完,她又迅速洗了一隻碗,收入食盒內,瞧著滿手油膩,毫不猶豫地把剩下的碗連油帶井水胡亂塞到食盒下層,拎著食盒匆匆起身,朝愕然的小道侶連連擺手,道:「不洗了不洗了,等為師恢復靈力,只消施一個法術,就能讓它們通通乾淨。」
游傾卓:「……」
她無奈地搶回食盒,邊施法,邊幽幽道:「師父,我也會這個法術的。」
只不過是想借洗碗的時候,和您老人家聊聊天而已。
清洗完碗筷盤勺,二人便去尋了村長。
「她們真走了。」離開村長的住處時,褚懷霜有意無意看向村口。
「聽村長爺爺的意思,她們似乎還嚇得不輕,無論他問什麼,只得一句『都是血,全平了』,連那隻灰貓靈寵也被嚇傻了,涎水淋了兩人滿身,現在屋子裡還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游傾卓皺著眉回憶一番,困惑地道,「可是,山頂似乎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呀……」
褚懷霜沉思片刻,道:「我們離開得太早,也許是山頂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好在,被丹誓和羅鏡擄走的那些姑娘們都平安歸家了,一個都不少。」
「懷霜要再去山上看看嗎?」游傾卓問。
「明日罷,今天我恢復完靈力,還有別的事要做。」褚懷霜搖頭,沒有將奪走妖族隨從們記憶的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