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嚇了含緋一跳,慌忙想要抽回手,卻聽溪雲道:「別動。」
含緋下意識乖乖不動了。她從小到大都和老祖宗生活在一起,老祖宗吩咐什麼就做什麼。
溪雲的軟舌舐過傷口,涼意頓時將疼痛覆蓋。含緋感受了一陣子,覺得應該是老祖宗在用血給她治療。
「吾要做一件事再走。」舔乾淨血,溪雲鬆開含緋,瞥了眼存放符的儲物囊,「委屈你暫時待在吾的內室洞府里。」
猜到她定是要去質問銀龍,含緋不攔著,又乖乖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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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神界玄覽大殿。
通過玄覽鏡看著過去的自己,溪雲面無表情。
「如何,還要繼續看麼?」司命神托起下巴,笑問。
「繼續。」溪雲淡淡道。
她不擔心過去的自己會和含緋鬧矛盾,只擔心她們能否逃出銀龍的追殺。那時的銀龍比她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又交友甚廣,想要將她們捉回身邊,輕而易舉。
「在下原以為小傢伙只是慕強,沒想到她已對你信任至此。」司命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緋緋不是那種妖。」溪雲立即接過話,「緋緋很單純。」
倘若含緋聽到老祖宗稱她「緋緋」,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轉圈圈。溪雲素來習慣以全名稱呼別人,若用暱稱,則說明她已將此人視作珍寶。
「知道了知道了。」司命神笑道,「那就看著你的緋緋怎麼拯救你罷。」
收起不必要的雜念,溪雲耐心看下去。
不多時,鏡中影像變幻,逃亡悄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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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緋已經在溪雲的內室洞府里待了半個月。
前七日,溪雲還會抽空和她說話,但自從七日前,一截利刃突然戳入內室洞府之後,不管她再怎麼呼喚溪雲,對方都不再回應。
那截利刃現在還插著,意識到老祖宗可能受了重傷,含緋迫切想出去為她查看傷勢,或是照顧她。
然而溪云為了她的安全,早就封死了內室洞府,這七日內,含緋所能做的,只有瞪著半截利刃干著急。
這日含緋正打坐小憩,忽聽溪雲道:「褚含緋……」
聲音十分虛弱,比先前更沙啞,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