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劫:好,晚安。
這一晚,月明星疏,月光皎皎,照耀著兩個窗子的少年,共嬋娟。
輕劫睡到日上三竿,整理好自己才打開手機,早上八點的信息。
單以孜:你昨晚,是認真的嗎?
三小時後,樂輕劫:可能衝動了,但是,是的。
夜晚,是情感充斥的時刻,輕劫不排除她激動又衝動,但是,是認真的,毋庸置疑。
很快回信,單以孜:好。我們,在一起。
良久,輕劫發出一段話:你的以前和以後我都不會管,但是,我的這段,只屬於我。
莫名的話,單以孜聽懂了。他可能有過喜歡的人,以後也不一定和她白首,她不在乎,只要屬於她的時候,是她就好。輕劫如何聰明理智,在十八歲許下八十歲的諾言,在她看來,不是浪漫,是不負責。
單以孜的一個“好”字,決定了輕劫單身結束。另一頭,單以孜看著用不成熟的話語表達的成熟含義,低低笑出聲。
突然間,汽車的一陣鳴笛聲響起,真是一個不耐的司機。輕劫從回憶中驚醒,心中默默評價。一直可以感覺到單以孜長久的注視,炙熱的目光比“紅色的花”還灼心,輕劫轉頭,回以微笑。
“你又能安心到哪去?”輕劫不知道真心話大冒險說謊會如何,畢竟從未聽過因此而贖罪的人。
過去的事,就像封印在心底的相片,無論如何泛黃,只是經歷的一個歲月,不願挖掘,回憶。最後的結果,應是偶爾應景想起,淡然一笑,哦,我也經歷過那樣的事,也有過那樣的人。匆匆那年,不必刻意。繁花落盡來年自然盛開,過客匆匆以後自會重遇。何必糾結舊時美景。
單以孜覺得眼前的女孩真真是變了,一年而已,如此疏遠淡然,於他,字字刻薄。“我為什麼不能安心?”
廣播裡冰冷的人聲又在報,下一站,A大,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應該很快就到了,本來就是因為A大在這,為了給學生方便,才在兩站中途加了A大這站。
果真,夜晚車流少,沒三分鐘就到站了。
輕劫心中卻不如道路這般暢通,單以孜的條件,讓他驕傲。她既在眾人前強調一直單身,那單以孜怎會自取其辱?“一次”又在耳邊輕聲想起,一遍又一遍,不絕於耳。必然是新歡,如此,便該是兩次!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在車上和單以孜討論這麼沒有營養的話題,身為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樂輕劫……你的思想像一個怨婦。
將車窗打開到極限,冷風嗖嗖的向里吹,輕劫努力的深深呼吸著,再吐氣,平息著心中莫名升起的不耐,讓她繼續保持著清淨。
車子穩穩地停在A大門口,這是A大的正門,人流不是很多,晚上,北門才是學生們光顧的地方,小商小販樂呵呵的收著銀子。
“再見。”輕劫快速起身,下車,逃似的怕身旁的人將她逼得節節敗退。繞過博學樓,輕劫慢慢遊蕩,月亮已經高高掛起,不似玉盤,彎彎如眉眼,要是不探究本身,必然覺得嫦娥定是美若天仙,不然,如何讓變化多端的月放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