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客人不多,偶爾有進來買一束花送給女朋友的,大都是年紀輕輕的少年,只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爺爺進來包了一束玫瑰,微笑著和安凌問好,送走客人,輕劫隨意的開口,“媽媽你跟他很熟?老爺爺是迎來了黃昏戀嗎?”互相寒暄的口氣如同老朋友般,老爺爺氣質儒雅,又買了玫瑰,輕劫的猜測很有道理啊。
安凌抿唇瞪輕劫,一臉無奈,“亂想。那個老爺爺啊,每天早晨都會來這裡買一束花送給他的妻子,傍晚,他們經常一起出來散步,一個很典雅端莊的女子,會俏皮地向丈夫撒嬌的小女人。”因為經常見面,安凌和他們夫妻經常一起聊天。安凌說,是老奶奶追的老爺爺,費了她年輕時候的洪荒之力,所以在一起後老爺爺對她很好。
我們一起,牽手,從朝陽東升走到夕陽西下,閱盡無數風景,看遍人間冷暖,彼此抿唇,一笑淡之,我還是牽著你,繼續前行,慢慢地。總之,我的身旁,只有你,最契合。
誰人不嚮往?輕劫眼前有一幅畫面,金光遍地,柔和溫暖,遠處兩道漸行漸遠的人影,白髮蒼蒼,步履蹣跚,相攜相守,至盡頭。
很美好啊。
單以孜總是在時光正好之際掃興,“餵。”
“是我。”
“我知道。有事?”自從昨天知道要負責舞蹈大賽的事,輕劫就把單以孜添加到聯繫人里了。嗯……好辦事。
“你覺得舞蹈大賽九月底初賽,時間會趕嗎?”A大10號開學,如果不占用假期時間排練,編舞,教學,抓動作再加上跟音樂練習整齊度,20天確實有點緊張。
輕劫想了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弱弱抗議,以孜,咱們不是都商量好了?怎麼……輕劫覺得,一定是後面的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扼殺在了單以孜的目光中。
“你這是…在給我走後門?”輕劫隨意撥弄著桌上怎麼也長不大的多肉。
聽筒里傳來輕微的笑聲,“那你要走嗎?”單以孜巴不得樂輕劫能經常依靠著他,只是,這個女孩子實在太獨立了。
輕劫是覺得麻煩人實在不好,儘量都自己解決“不用,九月底可以。”只能通知藝術團的寶寶們辛苦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