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孜哥是哪個學校的?”
單以孜喝了兩口水,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頭也不回,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覷,挽留都來不及。知道單以孜不太喜歡和女生一起,尤其是心存幻想的撒嬌女。死黨阮垚走近,“怎麼回事?”明明說好的一起聚聚。
依舊是某女抱怨,“我怎麼知道。問題都不回答就走,沒禮貌嘛。”
看見阮垚明顯有些生氣,冷靜連忙說話,“她真的沒說什麼。可能以孜哥真有事。”都是一起長大的,阮垚警告地瞟了瞟,回去和大家一起high,只能改天再約了。留下冷靜,若有所思的凝視單以孜離開的背影。樂輕劫是她高一時的同學,後來分班後,和以孜哥的關係,不甚匪淺。
單以孜出來已經是晌午,連午飯都來不及吃,那一刻,他只想見到樂輕劫。不是懷疑,不是質問,只是想見到她,看她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伸手摸摸那零碎的劉海兒。只是,那天,他看到的是什麼?
在一個咖啡館的門前,音樂輕柔的放著,白皙恬靜的女孩哭成了一個淚人,倒在英俊的男孩子懷裡。那麼契合的擁抱,剛剛好的距離,讓所有的街道和行人瞬間成了古老的背景,為其定格,一生一世。
仿佛,單以孜連走過去的資格都沒有,他有什麼權利破壞這樣的美?哪怕是樂輕劫的男朋友。剎那間,單以孜腦海里印出了他的名字。
“你不知道他有多優秀,說是以孜哥的翻版也不為過。”
喬故……冷俊的眉眼,修長的身形,獨特的氣質。確實,優秀得令人嫉妒。單以孜的五官長得極好,散著陽光的氣息。傲嬌的時候,頭微抬,聲音刻意清晰放大,一雙桃花眼放著光,讓人生不起氣來。而喬故,不同在有些清冷,或許,這樣才和樂輕劫更相配。
回程,單以孜一直在想,樂輕劫只是安靜,不是無欲無求,她有喜怒哀樂,也會發泄。只是沒有表現在自己的面前而已。呵,既然這樣,為什麼在一起?
哦!不,就算在一起,輕劫說的都是:我覺得我對你挺有好感的。她沒有錯,根本就沒說過喜歡,實事求是,有什麼錯呢?血氣方剛的少年,這關乎到他的尊嚴,可還是不想分手,多可笑?女孩精緻的眉眼,在身旁靈動的笑容,時而迷糊,異常安靜,他根本不想分開啊。
怎麼辦?
思來想去,他決定主動地委婉提出,只要,只要樂輕劫有一絲猶豫,或是一絲挽留,哪怕問一句為什麼,單以孜立刻道歉求好。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都準備好了。可是,當單以孜說“我還你單身好不好”的時候,輕劫在幹什麼?她那麼平靜,好像在回答“你吃飯了嗎?”一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回答“好。”那一刻,單以孜好像連失望都沒有,只有沉在心底的釋然了。意料之中,恍如隔夢,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束縛著她。
還喜歡嗎?喜歡。喜歡又如何?依舊不後悔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