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在放《豪傑春香》,我一邊吃著面,一面津津有味地看著。
媽媽問我:“這幾天的學習,感覺怎麼樣?難不難?”
她知道我一向很勤奮,從來沒有因為我成績排名不好看而罵過我。我實話實說:“目前還行,講得東西都不難,基本能理解,但是以後的難度肯定會加大,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跟上。”
她笑,摸我的頭:“放輕鬆一點,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麻十中學的學生放在別的地方都是優秀的,你不要灰心。”
我嘆氣:“媽,我應該聽你們的建議選文科的,理科的確不適合我。”
“開學還不到一個星期,你怎麼知道不適合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就別後悔,每一天認認真真地過就行了。實在擔心的話,我跟亞君說一聲,讓他周末沒事的時候,給你補補課,他理科學得不錯,應該能幫到你。”
我差點兒被面嗆到,吞了口口水,說:“媽,千萬別,他要忙自己的事,麻煩他不好。”
“你們關係那麼好,他肯定願意給你補課的。”
我訕笑,何亞君在我們父母面前對我還算說得過去,不會總拿刻薄話氣我,加上兩家父母關係親近,父母自然以為我們倆的關係也同樣親近。其實我跟他的關係一點也不好,應該說是非常惡劣才對。
不過我沒有把他總氣我的事告訴過媽媽,否則她現在肯定會後悔提這個建議。
我吃完最後一口面,說:“還是算了,媽,我現在還能跟得上進度。”
第二天,除了正兒八經有事得說話,張耀再在我後面叫我名字時,我便開始裝耳聾。就算昨晚何亞君沒給我敲警鐘,從張耀告訴我他跟柳月的事開始,我便打定主意跟他保持距離了。
我不搭理他,他便把筆戳到了蔣佳語背上,無聊的時候找她閒聊。過了一周,蔣佳語有點不勝其煩了,他再戳她的背,她就使勁瞪他。
某一次上體育課,老師讓我們自由活動,我跟蔣佳語跑到學校食堂的小賣部買飲料喝,她問我:“張耀哪裡得罪你了?你怎麼突然不理他了?”
我打哈哈:“沒有的事,我就是不想跟他瞎聊罷了,怪沒意思的。”
“這倒也是,沒事就拿筆戳人,換誰都受不了。”
我笑而不語,出來的時候,路過籃球場,班裡不少男同學都在場上打籃球,我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江銘。
他正在運球,看樣子是打算投個三分球,無奈班長和另一個男同學一直圍攻他,他只好把球傳給隊員。
這一天的天氣不太好,悶熱難耐,陰沉了一整天,儼然有即將下雨降溫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