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腿,齜牙怒視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真有學問,張口就是金玉良言。多謝指點,我會謹記教誨,謹慎而行的。”
我沒有把鄭小青的叮囑放在心上,一來我目前沒談戀愛的打算,二來吳子健並沒有聯繫過我。在何亞君身上,我已經受過一次自作多情的罪,不會再沒事找事給自己增加煩惱。
好在鄭小青沒有不依不饒,我的生活得以重新平靜下來。白天上課,晚上自習,周末要不窩在宿舍上網看電影,要麼去圖書館自習,或者看看閒書。鄭小青若是不回C市過周末,我就跟著她混,去附近好一點的商場逛街、打牙祭。日子如流水一般地過著,眨眼睛就到了三月底。
這天是星期五,我跟鄭小青吃完午飯從食堂出來,接到蔣佳語的電話。
“白晴,”她的聲音十分不安,“思婷不見了。”
“她怎麼了?”
蔣佳語結結巴巴地說:“她爸爸......殺了人,殺的好像......好像還是她媽媽。”
我嚇了一跳,腳步猛然剎住。
鄭小青有點兒詫異地看著我,我略微回過神,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先回宿舍。
電話里,蔣佳語的聲音充滿了焦急:“聽說這事發生在過年之前,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左涵跟我說思婷只留了一封信給江銘,就人間蒸發了。”
我來不及震驚,連忙問道:“思婷什麼時候不見的?信上寫了什麼?”
“昨天早上。江銘說思婷上個星期回過一趟麻十市,回學校之後就有點兒不對勁了,問過她,但她什麼也沒說。昨天早上她托室友給江銘帶了一封信,江銘看了信,才知道她家出事了,再去找她,她就不見了,寢室的東西也帶走了。”
我略略鬆了口氣:“既然她把東西帶走了,說明她只是想換個地方平靜一下,目前應該沒有做什麼傻事,她的手機打不通嗎?”
“打不通,我們打過去,每次都說不在服務區,後來就關機了。一天過去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左涵說他下午要去南京,幫忙找佳語。我也想去,可他讓我留在上海,說思婷沒什麼朋友,也許會來找我。”
我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再開口,嗓子已經有點兒沙啞:“江銘呢?他……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