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棣不滿的將茶杯扔在桌上,勾起桃花眼不樂意道:“你我夫妻一場,為何不肯叫相公二字?”
他想到昨日莫贈將他趕出洞房就覺得心裡堵得慌,若不是站在門外冷的很,他才不會妥協。
茶杯在桌上轉了兩圈,莫贈按住,收回入器皿道:
“昨兒口口生生不承認我為齊家媳婦兒,今兒這相公二字又為何意?”
齊棣被她堵的啞口無言,手不自在的緊握。思來想去也就作罷。
曾一直認為莫贈是個醜女,誰知長得還算入他眼,方正娶個媳婦兒當娶個新鮮。
莫贈見他不知道又鬼想何事,便起身推窗通氣,誰料這番動作驚動了齊棣,他從思緒中拔除,偏頭目光錯在那窗邊倩影,甩頭心想來日方長。
院兒里有人走動,不一會兒便有人站在門口恭敬道:“回門禮已經備好,不知少爺少奶奶何時出發,小的以便囑咐好他們備車起行。”
齊棣挑眉,關鍵時候王成只要不揭他老底兒,還是有些用處的。
莫贈雖不大相信齊棣自願與她同行,但轉身看到齊棣那張求表揚的臉,莫贈又嘆了口氣。
嫁給一個陰晴不定琢磨不透的男人,莫贈也就認了。
齊棣皺眉,“你老是嘆氣做何?莫不是我又討你不開心了?我改還不成嗎?”
他無措的撓了撓臉,幾行猩紅的血印赫然顯在嬌貴面上,“你還在生我昨兒的氣呀?我昨兒正山小種{一種紅茶}喝多了有點兒醉,說的話不必當真。”
他像個小孩兒做錯了事兒一般,委屈道。
精通茶道的莫贈怎會不懂?
有些人的的確確醉茶厲害得了醉茶實在不比酒醉輕鬆,醉茶多在空腹之時,飲了過量的濃茶而引起的。醉茶之時,頭昏耳鳴,渾身無力,胃中雖覺虛困,卻又像有什麼東西裝在裡面,從胃到喉中翻騰,想吐又吐不出來,嚴重的還會口角流沫,狀甚不雅。
可是昨兒齊棣手中面如桃花嘴唇由你,手中還捏著雞腿兒,說空腹不可信。罵人時條理清晰一點不含糊,說醉茶不可信。
齊棣自然不知莫贈心裡想的是什麼,自打昨晚被她趕出屋子,他同幾個昨兒隨莫贈去的那幾個彪形大漢在隔壁書房吹牛聊了半宿。莫贈若不是零零星星聽到幾句質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莫宴桑之女的胡話,她差點就信了齊棣這人心思純良。
齊棣被莫贈盯的渾身不自然,直到隨莫贈一同回王府的時候,在轎外小聲兒問王成他們,“我們昨兒打賭一個月時間,本少爺拿下少奶奶的事兒,你們給我捅出去了?”
“我沒有!”
“我也沒有!”
“絕對沒有!”
“少爺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
齊棣撓撓頭,又扎進了轎子,儼然換了另一幅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