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冀文有苦說不出,盯著自家姐姐健實的臂膀,乖乖的提著籠子,往陳嬌手下歇息的地方跑去。
今兒上禮節課,恰巧莫贈坐在陳嬌她們身邊。二人動作別彆扭扭,時不時瞅瞅其他姑娘,然後在一起竊竊私語。
說是竊竊私語,可禮節先生的聲音還是壓不住這二人。
二人盯著一位身段姣好的姑娘不肯移眼,禮節先生生生咳出了痰,不雅觀的使了帕子擦嘴,二人仍舊不知自己做了何錯事兒。
“身為女,不可盯物,不可斜視,視為不敬。”女先生坐在前面,強定神閒的提醒她們。
陳嬌聽罷也跟著咳咳兩聲兒,端坐時刻戳了下還在瞧人家姑娘的妹妹。
現在是在上課,不是同軍隊那群敞開懷的大老爺們兒討論女人的時候。陳嬌吸了吸鼻子,可是好景不長,終是坐不下去,聽得女戒直打瞌睡。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女先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其他人跟著聽就行,她沒有指望大將軍好好學女戒。
陳芳已經趴在桌上睡去,陳嬌托著臉強定心思,突然面色陰暗,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怒氣。
“啪”一聲兒拍桌聲音,陳芳一下驚醒,再看去陳嬌的桌子轟隆碎了半截。
幾位小姐連連驚叫,女先生是個溫雅的讀書女子,見了這架勢生氣也就是聲音提高了些音量,
“你這是作甚?”
陳嬌忽地起身,拱手道:“為何女人生了孩子就早睡床底下?男人躺床上干甚?他娘的男人躺床上睡覺!在我們北上,男人不給娘們兒讓床那就不是男人!”
底下人絲毫聲音不發,女先生憋紅了臉,生生擠出一句話,“北上習俗與中原還是有所區別,將軍書案不結實,課下再差人換一個就是。”
“我呸!去他娘的狗屁習俗。”
聽過髒話的女先生可沒聽過一串兒串兒的髒話,小臉輕一陣白一陣,好在下課鐘聲響起,女先生匆匆離去。
“哎,哎先生別走啊,我在和先生正常討論問題!”陳嬌歪歪頭,看著碎裂的桌子揉著手腕。
“不正常!三姐這不是北上,中原小姑娘嬌嬌滴滴先生也是,你少說點罷。”陳芳拉拉她的衣角。
“不正常嗎?正常吧。”陳嬌嘖了聲兒,“這桌子還真是脆。”
她掃視課堂一圈兒,盯上有些呆滯的魏鳳雙,她正欲問,魏鳳雙連忙起身走了。
“哎!不正常嗎?走什麼走啊!”
說著頭轉向莫贈,見那人正收拾著自己桌上的筆紙,落落大方的動作真他娘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