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喃喃道:“不要因為不爭氣的緣江,就要上吊……”
莫贈拿起梳子,輕輕梳著頭髮。她以為自己受打擊太大,身邊唯一親近的人也對她不忠……
昨夜三更,莫贈突然被人敲了窗子。
她被驚醒,又見窗前隱約有一人影。她不知齊府暗衛是否同樣保護著東院,便不敢輕舉妄動。
她警惕了一夜。
等那人影沒了,朦朧夜色微亮,有雞鳴聲、齊府有下仆做活時,她才推窗看了看院子。
那人影僅留下一張字條——緣江有異。
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斷不是莫贈這等年紀寫出來的字體。
又沒過多久,安順出現在了她的門前,同緣江說的話莫贈聽的一清二楚,安管事才走不遠,莫贈瞅准了時機才上演了方才的一幕。
緣江神情動作,關心到驚悚都不像是裝的。
她現在還在懷疑,是齊元差人送的紙條,還是另有其人?
今日齊元為莫贈請了假,又意為何?
她漸漸斂了心思,“起來吧,今後若是再有謊話瞞我,你可懂的下場如何?”
緣江怔忪了好久,突然喜極而泣,“是!是!緣江,緣江以為要被逐出齊府,我就知道少奶奶最疼我!”
莫贈無奈的搖搖頭,
“去婆子那裡領罰。”
緣江怔出了魂兒,連連稱是慌忙逃走。
用過早飯,以為緣江毛手毛腳被莫贈罰去了,便又和莫贈提了此事,順便說了將軍府差人送來口信,陳嬌今日不能來。
莫贈一聽便在府中待不住腳了。
她出了門,王成和明月仍舊跟著她們,三人換了便服,幾人裝扮就像普通富貴人家的小姐,身邊跟著隨從那般。
街上行人依舊熱鬧,車水馬龍繁華喧囂,莫贈不知為何在京中繞來繞去,繞到一氣派府邸面前停了腳——鎮國將軍府。
……
……
噼里啪啦一陣陣碎響從將軍府府中一屋中傳來。
門口站著的幾個精壯護衛面面相覷,瞪大了眼睛聽將軍耍女人脾氣。
“這都一天一夜了,將軍到底氣啥呢?”
一矮個子黑皮膚男人問道。
眾人又是搖頭。
昨日被罰在文祥門口站了半夜的伽章摸摸下巴,分析道:
“昨日見了軍師以後,咱將軍就這個樣子了,是不是軍師又說什麼刺激咱們將軍了?”
“不可能,將軍在軍師面前從來不敢大發脾氣,最多背地裡同我們哥兒幾個罵過他,吐過他畫像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