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左右坐著二人,正是鎮國將軍府七公子,與慎親王世子莫立揚。
二人身旁桌上蓋碗兒茶涼透了,也未見有人開口。
“安卿哥哥,您方才提起那些,都是真的?”莫贈轉過身來,問道。
莫立揚長指攜上玉瓷蓋碗,輕扶著茶蓋點點頭。
莫贈面上漸漸有了喜意,“江南蘇州竟藏著這般一有意思的人來,如果照安卿哥哥這般說詞,江南茶商大多受這位神秘人的掌控,若將此人籠絡於……”
莫贈頓了下,自知明白自己有些失禮,抬眼看著他們雙雙盯望自己,莫贈便又笑道:
“瞧我,是太開心了。陳七,你怎麼得知這好消息的?”
方才莫立揚邀請陳冀文同坐馬車去喝茶,路上不知道談了些什麼。而莫贈記得這裡是君止的茶館兒,正懷疑他倆的關係,莫立揚便提出了蘇州神秘茶商之事。
並意指,此事為陳冀文所告知。他倆曾為舊交,具體怎麼交上朋友的莫贈也不清楚,只覺得二人關係不錯。
莫贈對莫立揚的記憶有些淡薄,一個邊境世子,就算曾經住在京城,與長親王府走動也不算多。
不過莫贈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雖有鴻鵠之志,卻吃虧於自己的身子。
少時患了一種奇怪的病症,無法下床,而青年時得高僧相助,身子雖不曾像往前需要一副藥續命,但如今也好不到哪去。
拿不起刀捏不起qiāng,幾乎是個廢人。但讀書方面也不算卓絕。
十六考取秀才,十八中舉,二十有二才入進士,但實在比不上他爹的學問——曾為皇帝莫良的老師。
“我也是偶然經過一街邊茶鋪吃茶,聽那街邊端茶小廝所說,我偷偷讓人打聽過,那蘇州確實有一位權位大的茶商,這就算你送我那一百兩銀子買的消息。”他拿起蓋碗兒喝了一大口茶水,心情舒暢極了。
莫贈按壓去損陳冀文那洋洋得意模樣的心思,看的出來他故意讓她去會會那人,而莫立揚又不做表示,視為默許。
街邊聽的消息,莫贈本就不覺陳冀文在說實話。
莫贈問道:“你可知他所住具tǐ wèi置?我想以茶會友,不知……”
莫贈暗想,若是他答上來,那就花些銀子再買些消息看看那神秘茶商的身份是真是假。再想著去會會那茶商。
有一根稻草就要抓住,有一個有價值的人,以後暗中壟斷茶商市場,也是極好的。
她偷偷睨了眼莫立揚,他也隨著陳冀文一般胡鬧。
現如今不知道莫立揚的真正立場,雖然陳冀文同他聊的甚歡,而皇帝明眼裡又貶慎親王入甘烏,這也不能將他劃分為同一行列。
窗邊漸漸有人嘈雜,陳七離窗最近,未聽完莫贈名字便推開了窗探頭去看。
莫立揚起身往書房走去,“七公子同我提過,我來寫給你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