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公子。”緣江放下車簾對莫贈道。
來的好。
莫贈給了緣江一個眼神,便下了車同君止去了一旁拐角胡同。
莫贈看著胡同外踮腳放風的緣江,轉過頭看向君止。
他依舊恬淡平和,“慎之回齊府了。”
莫贈笑眯眯道:“這些天麻煩君公子照顧齊棣了,他就是驢脾氣不改,僵的緊,平日裡又缺一根筋,直頭莽子性,這次他能安安靜靜真的在家住下來,莫贈還要謝謝你。”
說著,莫贈福了福身子。
君止也不攔著,他倒是道:
“你對他了解的其實不算多,慎之其實聰慧的很,看事情也透徹,雖莽撞著性子,也頑劣……”
“君公子此次截莫贈,不是為了說這個吧。”莫贈疑問道。
她輕瞥到君止緊捏的手指,莫贈又道:
“君公子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世子殿下所寫的那戶人家,我今日也有所聽說,不知記得清不清楚,但能確定,這人是一位來自蘇州的神秘茶商。”君止道。
莫贈忍不住皺眉,街邊茶攤兒都在傳言的神秘茶商,傳多了也就當真不神秘了。
既然陳冀文曾查實過那戶人家確實神秘,那就說明此事必有蹊蹺。
“君公子是在何處聽聞此事?”莫贈問道。
君止回道:“說來也巧,國子監幾位助教喝茶閒聊之時,我去請教問題時不慎聽到……”
莫贈聞言,心中暗沉了一口氣。下到市井傳聞都在傳茶商之事?莫不是有人故意將此事放大?
“不知君公子為何同莫贈說及此事,按常理應當同安卿哥哥先說。”畢竟他是男人,君止這般做未免太過信任她。
君止人很靜雅,莫贈本就覺得此人不錯,不看他是慎親王家的人,君止以後也會有大作為。
君止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半抬食指大拇指緊緊捏著,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莫贈低聲道:“若是君公子不方便透露,那莫贈也就不多問了。”
“世子殿下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只是母親出身貧寒,便不好同郡主過多解釋此層關係……”
莫贈半挑眉,讓一個書生說出這般難齒的話,還真是難為了他。
他連庶出都不算的身份,莫贈卻不因此層關係對他有別眼相待。
她裝作驚訝,但又安慰道:“這麼說,君公子也算是我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