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棣,六年前唯徐芊芊曾與我住於甘烏整一年,拜於甘烏一位名叫琅孜隱士門下學茶藝,若是以後漠北王有所異動,用師父的名號興許還能……還能讓唯徐芊芊賞一薄面……”
他可從未聽說過莫贈的茶藝是從哪兒學來的。
此次她將如此深重的秘密告訴齊棣,她娘的她又在交代後事?
齊棣氣極了!
她當他是什麼好人?她說什麼他就要去記著?
他可不是善心菩薩!
齊棣狠狠道:“你若是死了,老子就將那什麼琅孜隱士弄死!”
“你家院中那口井中穢物,是你爹自己下的吧?府中暗衛早就告訴你了是不是?目的是為了故意將此物所放引向魏府與齊家爭奪宗令一職。只是剛巧那方嬤嬤殺了一人推入井中,你爹便將計就計,讓毒物越長越大。”
“莫茗溫,你大可少說點兒,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怎麼著也要,還你一條人命。”齊棣心裡驚到了極點,卻仍鎮定道。
莫贈扯扯唇笑了笑,“鎮國將軍府中也有那毒物的蹤跡,我不能確定就是你爹下的毒,他待我不薄,但是齊棣,你可要注意你爹身邊那個,名叫安順的男人。”
“安管事?”齊棣想起了什麼,他沉了口氣,“你一個女人沒事兒繡繡花兒,彈彈曲兒,作作畫,煮煮茶什麼的,別老摻合了哈。”
莫贈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齊棣心裡雖然有數,但是嘴裡還是這般無賴,“好,方才你未作答那就是同意了,以後你再瞎摻合,老子打斷你這個小娘們兒的腿。”
她知道他是故意激她,好讓她意識清醒。
莫贈仍舊勾著嘴角笑意不減。
齊棣並沒有看起來哪般憨傻。
方才的試探,她明顯感受到一些曾不屬於他的圓滑。
這幾天的生死相處,她清楚極了面前這個少年,是怎樣的人。
扮豬吃老虎算不上,卻算的上精明。
她若是能活著回去……只盼方才說的話不是遺言!
此時,另一隊人馬已經到了這個地方。莫贈二人重新安靜下來。
此處方才出現的血腥場面再被人掩飾,也擋不住那難聞氣味久經不散。
莫贈雖然失了力氣,但是意識還未散盡。她能感受到他們離自己不遠,而且他們能夠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此處血味兒濃厚,你派幾個人看看周圍有什麼異樣。”
“是!”
那些人下了馬,持著火把搜探周圍。
“大成。”那人似乎是這隊人馬的領頭人,他不停的指派著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