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治回來的將士身上帶有病種,一到中原正入春季,天氣正在回暖,瘟疫四處橫行,汴唐死近二十萬人。
游族反敗為勝,猖獗了有五六年。
汴唐元氣大傷,也花了五年才勉強恢復元氣。
鎮國老將軍亦在當時遭人暗算,從此再無法拿刀qiāng。
汴唐邊陲由他父親慎親王苦苦支撐。幸是五年之後出了一個能將——肖涉。
這次又怕有人在動手腳。
君止擔憂道:“兄長,接下來如何做?”
“入宮。”
即時啟程,未有喝口茶的時間。
......
莫立揚在御書房外等了兩個時辰,喉間乾渴的厲害。
他恭敬道:“王公公,皇上最近政事繁忙,甚是辛苦。”
門口候著的王公公睨了他一眼,頭輕輕揚起,不屑道:“怎麼著?慎親王世子等急了嗎?皇帝他老人家可是等了你整整四日呢?區區兩個時辰便等不下去了?”
莫立揚語氣帶有歉意,忙道:“王公公怎會這樣想呢,本世子深知自己不對,身子才好些能下床了便來了此處,本世子太過牽掛他老人家了。”
“哼!”王公公尖著嗓子冷聲道:“早就知你架子大,沒想到都去了甘烏那荒地,還沒改了性子,等著吧!”
他聲音刺耳尖銳,叫人聽著有極其諷刺的意味兒。
莫立揚眸間閃過一絲狠厲,轉而賠笑道:“王公公教訓的是。”
說罷,王公公頭也不回的往偏殿走去。
莫立揚勾起的嘴角漸漸放下,眼神也愈發駭人。
殿中充斥著奇異的香味兒,聞著有些膩到頭昏,莫立揚眼前有些懵沉,明黃色更是晃眼。
這香味叫人聞得愈發難聞,甚至有些惡臭。
明黃色也在向他叫囂著,仿佛一隻野獸,隨時吞噬向他。
莫立揚緊抿著唇,擠成一種難看的弧度。
清秀的面上倏地落下豆大的汗珠,打的他眼睛實在抬不起來。
莫立揚從未有過如此狼狽之感。
他強穩著輕飄的身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身邊充斥的宮香和那明黃色還在張牙舞爪的向他攻來,身邊立著的小太監,小宮女也是無情,像是無視他般,空洞迂腐的低著下賤的頭顱。
這噁心的,無情冷血的地方,真讓人想吐。
從一旁走來一位娘娘,莫立揚恭敬地,也為之卑微的低頭行禮。
她沒有正眼瞧他,高貴的被點頭哈腰的,方才對莫立揚冷眼相待王公公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