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環跟在韓婷萼身後走了。
片刻人走的沒影了,明顯一身是傷的蔣傑沖了出來,他環顧四周沒見人影兒,欲又要發怒。管事一五一十的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蔣傑。
蔣世一怔,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痛意,
“這怎麼能怪婷萼呢?本就是我一廂情願。”
管事勉為其難道:“蔣家人吃了官司這件事情令老爺十分不悅,他命令您早點兒回到姑蘇。”
蔣傑揉揉腦袋,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知道了。”
......
韓婷萼行的快,小環一邊走一邊回頭道:“蔣家人並無人跟上來。”
韓婷萼立馬換了副嘴臉。
她冷冰冰道:“溫家那個二小姐可真不簡單,你可明確查出她的身份了嗎?”
“溫二小姐如市井傳言般底子乾淨。”小環道。
小小的一個茶商家的小姐罷了,再有什麼通天的本領也只能在鳳鳴那種小地方舒展罷了。
可衙門中的人直接將被打的人帶回了公堂,打人的卻當場被放了出來,這期間必有什麼蹊蹺。
韓婷萼道:“照其他人說的一樣,溫二小姐便是因為體弱多病從小送去了汴京城,這幾個月才被接回來。
可是聽說溫家之前一家經濟來源便是一間破破小小的鋪子支撐,可是為何有萬兩銀子買名茶來?這件事也托人查查。”
“是,小姐。”小環道。
韓巡撫院子中,來來往往不少生人面孔。
趁著花燈節會上,不少官家藉此機會將四月份的明前明後茶葉等茶事稅收預算,加上鬥茶盛事作為近期大事而忙碌。
迎面而來兩位還較為熟悉的面龐,鳳鳴縣一個小知縣,和姑蘇知府江臨。
她徑直往院中走去,似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
屋中剛開完一場小議事,韓思一臉沉重。
韓婷萼向前道:“爹爹,何事又在憂愁?”
韓思凝眉起身,“過段時間姑蘇鬥茶,勝者茶家要去杭州趁著明前龍井上市,再斗一番盛事。”
韓婷萼作疑惑狀,“這不是年年都要會舉行的嗎?爹爹又何苦憂思?”
韓思踱了幾步,“自從汴京茶商流通落在漠北王手中,銷往中原的茶葉便漸漸不景氣起來,茶稅又增加了,不知道今年的稅收能不能比得上上一年,若是比不上……”
韓思愁容的不再說話,韓婷萼站在一旁不做安慰。
“這不是你所要操心的事情,將鈞亭被陷害的消息傳回家中了麼?”
韓思看向她道。
韓婷萼一怔,轉而笑道:“傳回去了,大約明日就有回信。”
“不如你先回去吧,鈞亭還在昏迷狀態,不好路途顛簸。”韓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