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一點一點的將李氏的指節撥開,道:“玉兒,十年前我那杯酒里是你下的藥對嗎?”
李玉咬著下唇不做回答。
他嘆道:“那些骯髒的事情已經過去,女子和離之後不好找夫家,我儘量淨身出戶補償你,只希望官府中你零零星星聽到的什麼東西,不要將給其他人聽,不然私透官事罪名,當斬。”
“你就,這般絕情?”李氏含淚,終沒了那強勢的聲音。
張義輕輕推開她的手,獨自出了門。
窗前人影一閃,紅梅掉落了幾片殘葉。
......
莫贈立在屋中,溫氏母女氣急了。
“那李氏就是一個炮仗!仗勢凌人!”溫氏道。
溫情起身拉著莫贈的手道:“這人就是個紙老虎,吼幾句也就嚇跑了。”
莫贈低頭回道:“我不怕自己拋頭露面外面人會怎樣說我,但是溫家名聲不能因為我而敗壞,因此以後公事,還是小三出頭才是。”
溫小三趴在門前探頭興奮道:“我保證完成任務!”
溫氏遲疑道:“旭哥兒性子不穩重。”
溫小三癟癟嘴。
溫情道:“小三是咱家以後的頂樑柱,爹爹最近對茶山的事情忙前忙後沒有休息的空檔,這以後會更忙,他早晚得學會幫忙家中得事情。”
溫情頭一次這般說自己有用,溫小三感激得看過去。
莫贈點頭道:“情姐姐說的不錯。”
溫氏頗為無奈,她雖然擔心溫小三的性子,但最終還是點了頭。
溫小三激動的蹦到了屋中。
不知溫小三何來的興奮勁兒,莫贈抬眼看到屋前立著的楓柳,向他們告退便回了自己屋子。
楓柳將方才在張府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贈。
她先是一愣,後接著一絲憤怒。
張義不願升遷的原因倒是沉重。
但李家竟然以這種骯髒齷蹉的手法,將李氏嫁給張義。莫贈微微為張義感到不值,
想必李家的帳子問題也不小,比如哄抬市家將鋪子租給溫家那件事。
張義沒有徹頭徹尾的把李家搞垮,證明對李氏還是有些感情。
他總讓莫贈覺得,他有時候也正義的太火頭反而對親密的人仁義至盡才肯鬆口。
不過壓盡張義最後一絲忍耐的怎麼說還是因為今天的鬧劇,莫贈對楓柳道:
“打包些壽眉送去衙門,分給那些衙門中的人,不論職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