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韓思看著臉頰緋紅的魏延成,道:“魏少將,下官聽說您前來姑蘇,還有一件事情?”
魏延成點點頭,眼神迷離道:“還不是為了江南茶入汴京有關?自從漠北王掌管汴京茶商,近幾個月汴京的茶商層層把控,大多鋪子都租給了漠北人,能留的幾個鋪子給江南,還真是有些不容易。”
韓思附和道:“魏少將辛苦辛苦,下官定好好把控這次的商鋪名額。”
“過幾日你們這裡不是鬥茶嗎?那就把名額給第一名吧。”
魏延成淡淡道。
韓思一愣,“往年都是給蔣家,蔣家實力雄厚,並且熟知汴京經濟發展趨勢......”
“漠北王將江南的名額交給我,我可不能草率的就決定了啊,再說蔣家做的那些勾當,知道的人還少嗎?”
魏延成這席話,直接將蔣家在汴京繼續開鋪的可能性推向了深淵。
韓思心有不甘。
韓鈞亭經歷了兩個月的休息,斷去的手已經漸漸能動,舉了杯酒,魏延成回應二人豪爽飲下。
魏延成面上又深了一分。
韓鈞亭看著座上有些坐不穩的魏延成,他轉念說道:“爹,我倒是覺得今年有一個極大可能性贏茶得人選。”
韓思一眼將韓鈞亭的話瞪了回去。
魏延成瞥見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蔑笑。
從軍營出來的男人,這點兒酒對於他還不算什麼。
江南茶商本就是一塊兒肥肉,盯上這個地方的人自然不少。
傳聞江南神秘茶商也不過是一個引汴京人,將眼光投在江南的噱頭。
既然有人將這件事挑撥在汴京,他何不順水推舟,將一家不出名的茶家以神秘茶商的名義推上去,掌管在自己手下,而後控制江南茶商流通經濟?
“我今日也在宴會上瞧上了一位小公子,我也同他說了幾句話,那小公子年紀輕輕竟然能入韓大人家,想必定有卓越才能吧。”魏延成說話含糊不清。
韓思微微皺眉,“您說的可是鳳鳴溫家小公子?”
魏延成笑道:“原來那小公子姓溫呀,不錯。”
韓思快速思索,溫家看起來仿佛實力單薄,可是溫家二姑娘的心思可是多的很啊!
如果將流通權給了溫家,照溫家二姑娘的性子,定不會為他做事。
魏延成顯然有些喝多了,他被人扶著回去了客房休息。
韓思喝著悶酒。
韓鈞亭將目光落在了韓思身上,“爹,其實將溫家推上去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韓思甩手將杯子扔到地上。